秦溪看到這一幕,頭皮一跳,半張臉都麻了。
她猛地用力,抓緊了傅靳城的手,“他……他……”
傅靳城也看到了這一幕,瞳孔倏地收縮成針尖。
“噗通”一聲,那人跪在了傅靳城和秦溪面前,仰起了那張驚慌失措的臉,呼天搶地地喊道:“傅總,救救我!求您,救救我!我是聽您的吩咐辦事,他們現在要報警抓我,我不想坐牢,我不能就這麼毀了!”
四周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眾人的視線震驚又駭然地看著傅靳城,眼裡有著忌憚,也有鄙夷。
堂堂傅氏總裁,手握南城最重要的經濟命脈,而且還有著常人幾輩子也向享受不完的財富,竟然會因為錢氏研發了新品對對方下這種黑手!
秦溪聽聞他的話,氣得臉色都白了,再看其他人深信不疑的眼神,胸口悶澀得厲害。
偏偏這個時候不知道說什麼才能扭轉局勢,只能怒聲喝道:“你簡直胡說八道!”
那人聞言,驚懼得要伸手抓傅靳城的褲腿。
被傅靳城寒著臉躲開了。
但他不死心,姿態更卑微了,俯首乞求道:“傅總,求您開開金口,別不管我啊!如果不是您來找我,給我許諾讓我做技術總監,我也不會鋌而走險做出這樣事啊!”
這句話,解釋了自己做內鬼的理由,也更加坐實了傅靳城的罪名。
這下,文尊的臉色也轉青了。
他看向秦溪,眼裡有著遮不住的失望與痛心。
他說過的,傅家人都是無情人。
現在她知道了吧。
秦溪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氣得幾乎要太陽穴都在跳,她不信,她一個字都不信。
傅靳城不是這樣的人。
她握緊了傅靳城的手,眼神卻是看著那個俯首的人,聲音像是淬了冰,透著咄咄的寒意。
“你說是靳城指使你的,那你有什麼證據?傅氏的技術總監雖然誘人,但是誰不知道傅氏的高層都是要經過層層選拔,靠能力來說話的,不說你在錢氏是什麼職位,就拿你的品性也不可能進得了傅氏!所以,你在說謊!”
她的話讓一些被迷惑的人醒過神來。
“是啊,傅氏的規章制度可是南城最嚴格的,還曾經被主管親口誇過,經過這樣選出來的人是才德兼備的真正人才。這種人,怎麼可能入傅總的法眼!”
“對啊,這種人送給我我都不會要,不要說掌握幾千人生計的傅總了!搞不好,指使他的另有其人,他為了自保才胡亂栽贓呢!”
可也有人堅持認為這件事跟傅氏脫不了干係。
文尊看著秦溪為傅靳城這麼出頭,心裡是很不贊成的。
她自己就是個招黑體,這樣一鬧,不知道又要被人寫成什麼樣了。
傅靳城他可以不管,但秦溪他不能不管。
所以,他也出聲了。
“盜竊商業機密是罪,胡亂栽贓陷害也是罪,你那麼年輕,可要想好啊。”
森特聽聞尊老的話,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那人臉色微變,但是因為面朝下,沒人看到。
正在看戲的錢剛和錢城見文尊竟然幫傅靳城說話,兩人的臉色也是一變。
互相看了一眼後,錢城主動出聲,“傅太太和尊老說得對,你自己犯錯就要承擔,別胡亂把錯推到別人身上。今天記者都在,你要為你自己說的話負責,要是你表現良好,等警署的人來了,我們還能為你說好話,從輕處理。”
他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不僅幫了傅靳城,還正了錢氏不會徇私的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