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城聽聞秦溪的話，沉沉嘆了一口氣，卻沒有動作。
秦溪警惕地看著他，見他還是沒有動作，正要再說，錢城才開了口。
“秦溪，這段時間我很累、”
他的聲音沒了之前的清潤，透著一股濃濃的疲憊。
秦溪微微擰眉，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那你更應該早點回去歇息。”
錢城聽聞她的話，嘴角輕輕地揚起，“你是在關心我？”
“錢總，我知道你救過我，甚至可能還對我有所期待。但是很抱歉，我除了感激你，沒有什麼能為你做的。所以，請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寧小姐是個好人，你應該好好了解她。”
“呵！執迷不悟。”錢城重複了她的話，聲線都變得輕柔，“是啊，我就是執迷不悟的人。可是秦溪，我對你的心也是真的。”
“可我現在已經是傅太太了。”
錢城直直看著她，陽光落在他的頭髮上暈染出一層金輝，但是溫雋的五官卻因為頭髮的遮擋被籠在了陰影之下，顯得有些陰厲。
“你對我真狠，那當初為什麼要救我呢？”
救他？
秦溪有些奇怪，她什麼時候救過他？
錢城的眼神隨著她眼底疑惑的浮現，變得更尖銳了。
但他習慣了壓抑自己的情緒，所以越是動怒，他的聲音就愈發輕柔。
“需要我提醒你嗎？”
秦溪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想起來了。
那時很久之前的事了。
“錢總，我當初救你，只是覺得生命可貴，不能袖手旁觀。”
“就像昨晚你救默安一樣，是嗎？”
秦溪點頭，“是。”
錢城笑了一聲，笑聲聽不出情緒，卻無端糾扯了人的心絃。
“如果當初你沒救我就好了。”
那他就不會心動，也就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墮落，痴念成魔。
秦溪驚詫地看著他，他是在說著自己救人錯了？
“錢總……”
錢城像是累極了，仰頭靠在座椅上，聲音比之前還要輕。
“秦溪，我很不舒服，可不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家？”
“錢總，我送你回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