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徐程沒有第一時間彙報,而是等傅靳城放下了筆後,才出聲。
“傅總,秦小姐到了。”
傅靳城這才抬起眉眼,漆黑的眼瞳彷彿深不見底的古井,看得秦珂呼吸發緊。
他望著她,“坐。”
簡單的招呼,更像是命令。
秦珂乖乖坐下。
徐程自覺退出。
秦珂正襟危坐地看著傅靳城,見他長指一滑,開啟了旁邊的抽屜,從其中拿出了一個煙盒,然後又十分熟練地拿出打火機,“啪”地一聲點燃了煙。
她心頭一震,他要抽菸?
青煙繚繞,將他的臉一點一點地遮掩。
襯得他有些不真實。
“秦小姐,介意嗎?”
這一聲詢問,明顯不走心。
但是秦珂也不敢說介意,只好搖頭,“傅總請便。”
傅靳城放下煙盒和打火機,吸了一口煙,然後轉眸看她。
窗外淺淺的陽光鍍了他一身,那雙幽深的眼眸像是有魔力一樣,看得秦珂難以自拔。
他緩緩突出一口煙,“你可以說了。”
“啊?”秦珂沉浸在他的眼波中,沒明白他的意思。
傅靳城眼神一沉,雖是不悅,但是也沒表露。
秦珂在他帶有警告的眼神中猛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解釋,“我想起來了。”
傅靳城指尖夾著煙,眉目都侵染了火氣,“說。”
秦珂暗暗想了一下,該從哪裡說起呢?
想著,她便決定從自己之前發現的事說起,
“傅總,我今天來找您是想告訴您,寧笙歌不是您看到的這個樣子,她揹著您做了很多事,您可別被她騙了。”
傅靳城眼神一厲。
她心頭一突,繼續往下說。
“最近你們訂婚的新聞就是她放出去的,而且為了放出這個新聞,她還故意拿我做餌,逼著我說那些我都不知道的事。而且之前寧笙歌仗著是寧默安的妹妹經常去廣告拍攝片場,沒少欺負姐姐,經常要她改設計不說,還逼著她跟寧默安端茶遞水,看得我都很生氣。”
“姐姐?”傅靳城語氣玩味。
秦珂沒聽出來,又解釋道:“就是秦溪。”
傅靳城沒有情緒的眼底終於有了絲情緒,“她是怎麼欺負秦溪的?”
秦珂看他表情有波動,知道自己來對了,立刻把當初寧笙歌欺負秦溪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最後還狠狠補刀。
“這些事,本來是有記者拍下來的。但是因為寧笙歌暗中威脅記者沒敢報道,這才穩住了她名門淑女的形象。而且我還聽說,秦溪去年被說抄襲這件事,也有她在暗中操作。”
這些事,傅靳城都查到了眉目,但是因為秦溪離開所以擱淺了。
他看著眉梢得意的秦珂,確實跟她一點都不像。
想罷,他冷淡的臉色陡然一凜,凌然問道:“秦珂,這就是你說的重要的事?”
秦珂被他突變的氣勢驚得腦子發懵,低聲反問,“難道這些不重要?”
傅靳城眼神徹底冷下去,“出去!”
秦珂本以為他會生氣,甚至還會為了這些事為難寧笙歌,但是她卻沒想到他會不追究不追查,甚至連質問寧笙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