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國機場。
文尊接到電話,得知秦溪又被人暗中查訪,十分生氣,立刻吩咐道:“鎖死秦溪的訊息,別讓那邊的人知道她回來了,還有把那個礙眼的新聞撤了,別讓它一直出現在秦溪視線範圍內!
等在車前的管家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氣質截然不同的秦溪,立刻回神對車內的文尊說,“老爺,小姐出來了。”
文尊一聽,立刻掛了電話,直起身往窗外看。
秦溪穿著一件緊身的灰色長裙,手裡還抱著一件外套,朝他這邊走來。
雖然是很簡單的裝扮,但是因為她步伐輕快,神情輕鬆,加之本身就出眾的五官,一下子就把大家的目光吸引了。
之前他們一直在一起,他沒看出來,如今這一看他發現秦溪真的脫胎換骨了。
之前的秦溪敏感自卑,但是現在的她明豔自信。
他的努力與付出,都沒白費。
秦溪剛走出機場大廳,就看到一身正裝的管家,和那輛顏色低調,但是車型卻很扎眼的豪車,不由有些無奈。
“莫叔,不是說不用來接嗎?”
這半年,她雖然在外面,但是時常聽文尊跟管家通話,因此知道了他是文尊家庭醫生的哥哥,伊莫。
所以,便稱他莫叔了。
伊莫笑著側身,為她開啟車門,“當然要接,而且老爺也來了。”
秦溪一聽,好奇往裡一看,果真看到了文尊那張不苟言笑的臉。
以前她覺得他兇,但是相處的半年裡,她知道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對自己很是照顧,於是也就不那麼怕他了。
“文叔,您怎麼也來了。”
“進來說話。”
這會兒已經快夏天了,秦溪知道他是怕曬到自己,笑著上了車。
在她坐下時,文尊不經意看到了她小臂上的傷痕,眼神不由一頓,“還是把它祛除吧。”
秦溪聽聞他的話,低頭看了看那道淺淺的疤痕,笑著搖頭,“不用,這對我別有意義。”
文尊卻覺得不是滋味。
這個疤痕,是當時他帶她去看極光時,不小心駛入了薄冰層壓碎了冰,跌入冰水時被雪橇邊緣割傷的。當時她的血染紅了冰下好一大片的水,嚇得他差點心臟病發。
幸好,他當時反應還算快,把她抓住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每看到這個疤痕,他就覺得難受。
可是這個疤痕對秦溪不一樣,如果不是那次瀕死的感悟,她現在還沒走出自我封閉,活在自我的執念裡。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秦溪見文尊看著這個疤痕出神,連忙安慰道:“其實它已經很淺了,而且每次看到這個疤,我就想起那天您緊拉著我的手不放,像爸爸一樣保護我,我就覺得很安心。”
副駕上的伊莫聽聞秦溪的話,驚喜地回頭。
文尊完全被她那句“像爸爸一樣保護我”震撼了,臉上的嚴肅也龜裂了,甚至那雙犀利的眼睛變得柔軟。
忍不住,又一次試探,“既然覺得我像你爸爸,為什麼不肯做我的女兒?”
秦溪認真道:“因為你有自己的女兒,如果有一天你把她找到了,她發現你已經有我這個乾女兒會很失落的。”
因為她很清楚,那種自以為得到卻不斷在失去的滋味。
文尊臉色一繃,“萬一就是我的女兒呢?”
秦溪驚愕得看著他。
伊莫聽了文尊的話,也愣住了。
在幾人僵持著時,秦溪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連忙接了起來。
“您好,請問您是阿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