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沒想到自己上個洗手間還能撞見這一幕。
三天不見,沒有任何訊息的傅靳城竟然回來了,而且還跟他的舊情人在這裡重敘舊情。
狗血的是,竟然被她撞見了。
她想轉身走,優雅地給他們騰空間,可是她的腳不爭氣,一步都挪不開。
走不了,她便淡然站在這裡,見傅靳城直直看著自己後清冷出聲道:“真巧,在這裡也遇見了。”
傅靳城在聽到她渾不在意的語氣後,想要解釋的嘴立刻就閉上了。
兩人的暗雲,寧笙歌看得一清二楚。
當即驚慌失措的推開了傅靳城,然後又故作鎮定地對秦溪笑了笑,解釋道:“秦溪,你不要誤會,小城跟我沒什麼的。剛剛是我不好,想起了我和他讀書的時光,所以一時沒忍住才失態了。你別怪他,他什麼都沒做。”
這樣拙劣的演技,秦溪自然是看明白了的。
明明知道寧笙歌是在故意給她設陷阱,可是她還是沒辦法不往裡跳。
的確,傅靳城什麼都沒做。
但正是因為他不作為,才縱容了寧笙歌的予取予求。
既然是這樣,那她何必做那種一哭二鬧的潑婦。
“你們做沒做什麼,對我來說沒任何意義。倒是我,打擾了二位的好興致,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就走,二位繼續,我會跟要走這條路的人說這裡不方便打擾的。”
傅靳城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番話,心被她的話砸出了一個洞,沉聲問道:“秦溪,你非得說得那麼難聽嗎?”
“難聽?”秦溪故作不解,“我可什麼重話都沒說。傅總要是覺得難聽,那要不您教教我,我該怎麼跟與舊愛擁抱在一起的丈夫溝通,我願意洗耳恭聽。”
傅靳城的神情瞬間難看,這是秦溪第一次在公眾場合,承認自己是她的丈夫,但是卻是因為嘲諷。
想到自己為了她不要命地趕回來,他心裡既是悶疼,又是憤怒。
寧笙歌見傅靳城臉上有怒,心裡高興極了。
但是臉上卻依然是那副內疚自責的模樣,“秦溪,你別這麼說小城。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呢?”
秦溪嘴角揚起了嘲諷,“不必白費心機了,這樣的結果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你……”寧笙歌委屈得不行,眼睛都泛起了淚光,“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怎麼可能破壞小城的幸福!”
秦溪冷冷看著她,“寧笙歌,你不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很噁心嗎?”
寧笙歌被她的話逼得眼淚一顆顆往外滾,模樣可憐極了。
傅靳城看到後,隔空瞪著秦溪,“秦溪,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從來沒變過,如果你覺得我變了,那一定是你不瞭解我。”
傅靳城動了氣,本身不舒服的胃更不舒服了。
他忍著身體的不適,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漆黑的眼神卷著幽冷的光,襯得他的五官都變得晦暗了。
秦溪沒有退,就這麼昂著頭直視他,倔強得像個懷有孤勇的孩子。
他望著她倔強的眼睛,聲音沉得發啞,“你說我不瞭解你,那你瞭解我嗎?秦溪,我們哪一次吵架不是我先退讓的?哪一次你給我過臺階了?甚至連我出去的這三天你也沒有任何慰問?你說我是你的丈夫,可我卻覺得我只是被你利用的棋子。”
說出最後一句話時,他的聲音幾乎啞了。
十分的有氣無力。
秦溪察覺了卻沒多想,臉上的倔強被他的話一寸寸打破,她沒有想到自己在他眼中竟然是這麼冷漠,而且心機深沉的人。
可是他的話還沒完,繼續打破著她的保護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