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午跟傅靳城當了回男人,所以晚上小寶直接被傅靳城以你已經是小男人為藉口,堵在了秦溪的臥室門口。
小寶十分不高興,朝傅靳城舉起自己的一個巴掌。
傅靳城保持著倚靠門的姿勢,不為所動地強調,“五歲也是小男人,你難道要出爾反爾?”
小寶急得腮幫子都鼓圓了,“爹地,騙子!”
“是你跟秦溪保證的,現在反悔來不及了。”
小寶抱著松鼠布偶,在門口轉來轉去。
傅靳城看他一副想要趁虛而入的表情,直截了當地說道:“別想了,今晚你必須回房睡覺,不然我明天就送你上學去。”
小寶猛地站住,大眼睛裡盛滿了不甘與委屈。
最終,還是一步三回頭地回了房間。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最難對付的“情敵”,傅靳城這才鎖上門,舒舒服服地躺在了秦溪的床上。
整個身體沉浸在滿是她氣息的床上,他才感覺自己是真的放鬆下來了。
秦溪收拾好從浴室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大刺刺躺在自己床上的人,下意識蹙眉,“你怎麼又在我房間?”
傅靳城轉身,深邃的黑眸定定地望著她,“今天小寶問我,為什麼電視裡的父母都是一起睡,但是我卻總是跟你分開睡。”
秦溪被他這句話問得無法回答,只得轉身開啟抽屜拿出裡面的棉籤,讓自己捋捋思路。
“可是我們的關係不適合一起睡……”
傅靳城坐起來,冷幽地問:“難道你想讓小寶認為他跟其他人不一樣,然後產生自卑心理?”
秦溪當即回頭反駁,“當然不是,我肯定是希望小寶能健康成長,快樂長大的。只是……”
對上傅靳城那雙鄭重較真的眼神,她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拒絕。
傅靳城看出了她的心軟,於是再接再厲道:“小寶已經有自己去上學的念頭了,我覺得我們應該支援他,不要讓他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這些話好有道理,讓她完全沒法反駁。
秦溪知道橫豎他是吃定自己在小寶的事情上完全沒招架之力了,只好答應。
“睡,是可以的,但是我們一定要和平相處,遵守規矩。”
傅靳城見目的達成,自然是無條件答應。
當然,也只是口頭上的。
兩人達成一致後,他看秦溪坐在沙發上,正在用棉籤塗抹自己的手,立刻起身走過去。
看到她白皙纖細的指骨上,有兩道十分明顯的劃痕,一把拉過她的手,沉聲問道:“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劃到的?”
秦溪被他著急的語氣弄得有些臉燙,低聲答:“可能是掰玻璃的時候劃到的。”
傅靳城一聽,眉毛都快豎起來了,氣急道:“誰讓你掰玻璃的?”
“沒人要我去,我自己去的。”
“你是傻的嗎!”
秦溪跟自己說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忍住了情緒後,才答:“我是為了救人。”
這個答案在傅靳城的意料之外,“誰?”
“錢城。”
傅靳城臉色一沉,眸色變幻多次,最後定格在陰鬱裡。
“他怎麼了?”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出車禍了,走過去才看到是他,當時著急救人,我看那擋風玻璃裂了沒碎,猜可以拆卸,這才動手把他拉出來,然後急救車來了,我就跟著去了醫院。不過因為聯絡了他的家人,我沒等他醒就走了。”
傅靳城聽完了她的解釋,臉色並沒有好轉,“以後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聯絡我,我會幫你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