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了房門,容初楊將一切掩飾褪下,換了一身舒適的衣袍。
如果不是他建國的時候需要人跟隨支援,他根本就不想掩蓋自己真實的身份,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男人建立國家的先例,他是這第一人。
只是他從來沒有說過他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他期待著一切安穩下來後,他以真實身份示人的時候,眾人大跌眼鏡的一日。
他坐在案桌前,伸了伸懶腰,毫無形象地靠著柔軟的椅背,隨意地拿起了桌上的檔案處理了起來。
容初楊穿的一身黑底大袍子,上面繡著白色的仙鶴紋飾,衣料極好,在日光照耀下,隱隱有流光閃爍。
他支著腦袋,露出了一截精壯有力的手臂,因為他的姿勢,衣領微微開啟,完美精緻的鎖骨,連帶著一段白皙的胸口,映入眼前。
推門進來的畢笙,一抬頭就看見了這一幕,他不由嘆氣,主子又不好好穿衣服了,這一幕要讓外人看見,可怎麼得了?
畢笙關上了房門,開口,“主子,蕪城的最新戰況傳來了。”
蕪城面臨晉國,正是抵抗大燕軍隊的首戰之城,那裡有容初楊派領的主將抵抗一切攻勢,而容初楊待在庸城,也會遠端操控局勢。
拿著檔案擋住了臉的手臂放了下來,容初楊懶散道,“拿過來吧。”
畢笙走上前將手中的軍密報告給了容初楊,容初楊開啟,將裡面的報告看了看。
看畢,容初楊眸中厭煩之色顯現,嗤笑出聲,“還真不愧是容華菱的作風!”
畢笙疑惑,不知道二王爺做了什麼,讓自家主子這麼不待見。
容初楊將報告扔到桌上,說道,“晉國皇帝的愛子吵著鬧著要嫁給容華菱,我看再過不久,這晉國也要被她收入手中了……”
畢笙想了想,弱弱地開口,“屬下覺得……這事兒,也沒什麼呀……”
容初楊看了眼畢笙,搖搖頭沒說話。
這容華菱他從小就是看著的,外人都絕對不會想到,看著小小的一個幼子,內力居然是一個成熟的靈魂。
所以容初楊能看到容華菱的虛偽,她在人前一副樣子,人後又是一副樣子,而且喜歡玩弄感情,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只要完成了她的目的,她轉頭就能冷血無情地對待曾經親密之人,而且不知是不是平日壓抑地狠了,這人內裡嗜血殘忍至極,讓容初楊非常厭惡。
不願再多說容華菱,容初楊換了話題說道。
“我們的震天雷已經研製出來了,不過多久就能運用了,你讓莫愁再多買點原料,運送過來。”
畢笙點點頭,把這件事記在心中,“那主子是打算將震天雷用到大燕軍隊上,還是用到嶽城這邊?”
容初楊想了想,“大燕派到晉國的軍隊沒多少,相比下來,還是先將嶽城攻下再說,只要將嶽城攻下來,我們的勢力必定會暴漲。”
畢笙又說道,“主子,這段時間嶽城那邊總會時不時派人想要潛進來,雖然人都被我們抓起來了,但是總長此以往也有些煩,讓士兵們都無法休息好。”
因為容初楊的吩咐,她們的軍隊已經沒有進攻過嶽城了,但是士兵們守在自己的地方,無時無刻不打起精神面對隨時可能想要潛入進來的嶽城士兵,就怕哪個不注意,叫人潛了進來。
畢笙忍不住嘆氣,“這都多少波了,就是還沒有放棄,各種方式,無時無刻,怎麼就是還沒放棄呢?”
容初楊揚了揚眉,“不管她,沒幾日了,等一切就緒,嶽城也沒有那個機會再活蹦亂跳了。”
容初楊說著又問道,“如何?那些被抓起來的人願意轉投到我們名下嗎?”
容初楊憑一己之力創了一個新的國家,別看他的華國如日中天的樣子,卻是比不得那些有底蘊傳承的國家,他手上很缺一些有實力訂的手下。
所以容初楊再攻克了一處處地方之後,若是抓住了哪個國家的將軍什麼的,的確有真材實料的,他都會讓人去策反,為他效命。
本來嘛,這個國家戰爭太多,四處都在打仗,今天這個國家沒了,明天那個勢力又起了,誰都不想死,若是能活著,轉投他人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只不過這隻適用於一些沒有什麼底蘊傳承的國家勢力,一般都是那些小國家的人沒有歸屬,隨波逐流。
像他之前抓住的晉國的大將軍,還有現在這些歸屬中等國家錦國的人,都很難願意背叛原來的國家。
畢笙皺眉說道,“有幾個被我們的人說道良久,倒是有了一些鬆動,只不過她們還有顧慮,便是她們在故國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