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錦卿算是悠閒地度過了這個小假期。
她卻不知在另一個地方,還發生了一件和她有關的小事情。
李府,李秀芹將軍在嶽城的府邸。
今日有密信送達,李秀芹跨馬加鞭從大營趕了回來,準備面見一個神秘人。
書房裡,李秀芹驚詫地問出聲,“姚無雙?”
身穿黑衣,臉部蒙面的人轉過身,應道,“沒錯,姚無雙,此人身份特殊,務必希望李將軍在不拆穿其身份的同時,保護好她的安全。”
李將軍沉吟了一下,“這姚無雙的名諱就在不久前我才知道。張教頭說她和一個叫白瑾依的都是很出色的騎兵領隊,兩天前還不亡一人地剿了黑風寨,創了新兵剿匪新紀錄。”
蒙面人心中自豪地笑了笑,不愧是她們的太女殿下!一出馬誰與爭鋒?!
此人正是從小護著錦卿去齊國,後來又被錦卿遣回錦國的影一,她此番前來是受姚貴君之命,和李將軍通通氣。
姚貴君思女安危,就怕他的寶貝孩子在戰場上不小心就……他多想將他的卿兒接回他的身邊,承歡膝下,不要去做這般危險的事就好了。
可是這個計劃是元雍帝與錦卿商量好了的,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去壞了她們的謀劃。
所以他只能用這種方式,希望能保護好他的孩子平安歸來,等她回國喚他一聲許久未聽到的“父君”二字。
蒙面人心中激動,面上卻毫不顯示,依舊用平淡無波的聲音說道。
“李將軍只需知道她的身份特殊就行,其他的不必插手。該派遣任務就派遣,千萬莫有顧忌,只是若其有危險了,還望李將軍全力營救。”
李秀芹思慮過來味兒了,感情這是哪個貴家女兒出來戰場鍛鍊來了嗎?她要給她機會成長,還要一邊保護她的安全,這是要做老媽子的節奏啊。
只不過,這送來的密信居然有最高軍事章印蓋在上面,要知道,這可是她的老師夏銘老將軍的章印,輕易不會蓋戳。
看來,這姚無雙的身份,還有些耐人尋味……
李秀芹再看了下密信,確認無誤後,便扔到火盆裡燒了,“好,卑職明白了,請轉告夏老將軍,我一定會護好姚無雙安危!”
影一點點頭,便施展身法離開了書房。
李秀芹坐了一會兒,想了想之後的安排,然後拿出一本兵書翻著看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外面傳來敲門聲,守衛計程車兵傳話道,“將軍,主夫派人來請您過去。”
李秀芹聽了,便合上了書頁,道,“好,我馬上過去。”
等李秀芹來到李府的主院,一進去,就看到自家兒子正拿著鞭子滿臉不快地抽打院子裡的植株。
李秀芹問道,“軒兒,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李文軒聽到自己母親的聲音,終於停下了手,嘴角一撇,雙眸含淚地哭訴道,“母親!軒兒是不是哪裡不好,才讓她這般躲著我?”
被問的一臉懵的李秀芹答不上話來,她經常待在大營裡,每個月只抽出一點時間才回來府邸,自然不知道李文軒發生了什麼事。
守在一旁見李文軒終於停下揮鞭子的其父,連忙上前安慰道,“我們軒兒這是受了什麼委屈?慢慢和父親母親說。”
然後將李文軒手中的鞭子拿走,拿帕子擦了擦李文軒的手,“揮了這麼久鞭子累不累啊?看把這嬌嫩的小手都弄紅了,來,快坐下休息休息!”
李文軒坐下,氣呼呼道,“我好不容易等到她放假了,要去找她,結果卻被告知她不在酒樓,和別人出去了!”
“父親母親,你們說,她是不是在躲我?自從那日之後,我就再沒有見過她一面了!都一個月了,她會不會把我都忘了啊!”
向來寵溺兒子的李秀芹聽此話,心中一驚,“軒兒!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說的那個人,是個女人?軒兒是有了喜歡的人了?”
氣著的李文軒聽母親這樣問,不禁羞紅了臉,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蚊子般地輕輕應了聲,“嗯。”
一旁的主夫對李秀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現在知道關心我們軒兒了?平日總見不到人影,又不是天南地北的,也不常回來看看?你心中還有沒有我們這個家!?”
懼內的李將軍氣弱,小聲回道,“軍營裡事兒多,而且在打仗呢,我實在脫不開身,我可真沒有不關心你們父子二人。”
主夫“哼”了一聲,他自然知道李秀芹做為掌管三城大軍的主帥的確脫不開身,但是他就是要說說,心中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