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餘甩開了柏鉞,說道:“我們還是好兄弟嗎?你竟然幫她不幫我。我們認識已經快要五百年了,你就這麼向著她?”
柏鉞沒有沉默,很認真的說道:“你打不過她。”
“那不是還有你嗎?”費餘直接喊道。
“就算我打不過,她一個剛剛進入天仙,修為還不穩的修士,我們五個加起來難道還打不過嗎?”費餘有些氣急敗壞。
柏鉞眼神很是冷靜,依舊說道:“你看看這地上的痕跡,剛剛她的暴虐的氣息與劍法,修為都比我見過的金仙要強。我想,如果她和夫子對上恐怕都有一戰之力。”
“騙人的吧。”費餘看向了幾人,勝川此時也沉默了,勝川蹲下了身子,然後看著被刺入的深深的痕跡,劍門的山峰帶有靈氣,岩石也是自上萬年形成的,這些山上的岩石,十分堅固,一般修士是無法弄出這樣大的動靜的。
柏鉞拍了拍費餘,直接帶著費餘離開了,到了一處無人發現的角落,柏鉞才皺眉頭說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觀你好像收到了反噬,受了靈識之創,你剛剛是在跟蹤她?”
費餘扭過了頭,柏鉞一看費餘的樣子就明白了費餘是不是真的做了,只是他想了好久,才想明白費餘的心思,才勸道:“不要把私人恩怨帶上,修仙之道最忌諱這個了。”
恐怕還是問情找了何睿,費餘心中一時間拐不過來彎,才把氣撒到了稍微熟一些的問情身上。
費餘也知道自己是活該,只是他剛剛看到絕斬劍的時候已經忘記了之前的恩怨,然後小聲的說道:“女人真是小氣,我跟蹤了她,她也傷了我,何必直接戳透,讓我那麼難堪。”
柏鉞很是無奈,費餘的年紀與他同歲,以前柏鉞總感覺自己身邊多了一個弟弟,現在他就感覺,他多了一個兒子。
“從劍上看人,剛剛的劍滿滿的暴虐之氣,想必正心上不舒服,你還去,這不是沒有眼力勁兒?”柏鉞也有些生氣,再繼續這樣子得罪了人,費餘得長進一下了。
費餘心上有些不舒服,雖然摘掉柏鉞說的是實話,但是他就是很不舒服,只是默默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就說道:“那我回去修煉了,先告辭。”
柏鉞之道費餘會不舒服,但是之後的路到底如何還沒個定數,他總不能總幫費餘善後,雖然這般想著,柏鉞還是決定拿上一個東西找問情,幫費餘搞好仙靈界的人際關係。
柏鉞越想越嘆息,真像養了一個兒子,有了第一次就有了之後的無數次,他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
問情直直的躺在自己的軟榻之上,翻來覆去就是覺得心裡很煩。
景華的面容也不太好,蓋越上人問道:“你決定了?”
“我決定了,我對這個陣法研究最為詳熟,且已經用了百年時間踏遍了噬靈之所的所有地方,我做抵抗的陣眼最為合適。”
一切他都想好了,而且景華覺得其實他在逃避,他感覺很累了,時時刻刻的不能停歇,時時刻刻壓在肩頭的擔子,就這樣讓他在完成他使命的時候你離去,何嘗不是解脫,唯一放心不下的,便只有她了,只是只要他活著一日,他便無法做到罔顧師命。
“上人,我想拜託您一件事情。”
景華再與蓋越上人說後,蓋越上人雖然猶豫了,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此時的景華已經走到了外面空曠的地方,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臉上帶著平靜的說道:“路景華,今日請求天道解除天地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