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蕪遼闊的大地上,枷鎖等人帶著昏迷的林劫向著北界的方向狂奔,沒了血煞的阻擋,即便他們身上負傷,速度也不是太慢。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西界與北界交界處的龍虎澗,也是他們與秦將軍約定好的接應之地。
雖然在幽暗的西界沒有明顯的晝夜之分,但是顯然也沒有到達約定的七天期限,只要在約定的時間之前到達與秦將軍匯合,那麼接下來回北界的路就無需他們擔心了。
畢竟他們現在不說路上遇到血煞或者巫國那方的隊伍,就是如此遠距離的跋涉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都十分困難,就算一路暢通無阻,他們回到聯盟也要十天半個月。
如今他們已經知曉幻頤宗通敵,如此之長的時間必定會出現極多的變故!所以他們必須竭盡所能的趕早回去!
“這傢伙的傷勢怎麼樣了?”凱爾修德臉色略顯蒼白的看著枷鎖揹著的林劫說道。
他的致命傷口也才剛剛止住血,勉強脫離生命危險。
枷鎖皺眉說道:“我能探知到的也只有一些,他體內原力極其乾涸,沒有一絲,就如沒了水流乾裂的河床般,以及極度透支的身體,他的身體已經超出了他目前所能承受的極限太多太多,從而在身體的極度疲乏下陷入沉迷!“
“不光如此,他的全身各部位都受了各種不同程度的傷,有幾處甚至威脅到了他的性命,不過他的體質好像異於常人,即便不在他的意識控制下,他的肉體也在進行自我修復。”
“那既然他肉體的傷勢能自我修復,這麼說他現在也僅僅只是身體透支導致陷入的昏迷了吧?”暗夜說道。
枷鎖沉默,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可以這麼說,只是不知道這昏迷是暫時的,還是……永遠的。”
聞言,眾人臉色都是變得難看起來,這次的戰鬥中,林劫絕對是對身體的壓榨,壓榨再壓榨,體內所有的能量都一點不剩的用了出去。
在這種不要命的透支之下,意識陷入深度的休眠也是有可能的,這就要看他的求生欲到底強不強了!
看著低垂著頭昏迷的林劫,少女雙手合十,心中默默祈禱。
如果是靠強烈的求生欲便能甦醒過來的話,她相信他能行,因為林劫就是在強烈的求生欲下才會將身體透支到這種嚴重的程度。
離開西界,天色沒有那般壓抑的昏沉,天空漸亮,依舊是一望無際的清澈,如天上之湖,若是沒有地上的貧瘠荒涼,風景倒是十分美麗,但現在只顯得淒涼無限,
枷鎖等人很快便來到了龍虎澗,他們遙遙的便是看到遠處一道身影在等待著他們,而那道身影正是接應著他們的秦將軍。
很幸運,這裡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不然這裡要是再出現什麼變故,那麼他們可真要焦頭爛額了。
見到枷鎖等人平安歸來,秦將軍露出一抹喜色,但是看到同行的有對陌生的姐妹,神色不由變得警惕起來。
而且當看到枷鎖等人遍體鱗傷,而且幻頤宗的幾人一個都沒回來,他知道計劃進行的好像並不是這麼順利。
不過畢竟藍屋行動要潛入西界,毫髮無傷的回來反倒不正常,他也早已做好無人迴歸的心理準備,而現在這麼多人回來,他已經很高興了。
“有探尋到什麼訊息麼?”秦將軍對著奔來的枷鎖問道。
枷鎖嚥下一口唾沫,道:“藍屋根本和巫國沒關係,不是巫國的計劃。”
“什麼?”秦將軍瞳孔微縮,一臉訝然,“藍屋不是巫國搞的鬼?怎麼可能?”
他不敢相信,為了這次的計劃他們準備了很久,就是為了憑藉著這次計劃能夠獲得到關於巫國的某些機密資訊,再以此來反擊巫國,緩解他們現在被巫國全面壓制的窘迫局面!
然而現在枷鎖竟然告訴他藍屋和巫國根本沒關係,這不就是說藍屋計劃根本毫無意義,他們想借此行動來抨擊巫國只是一廂情願麼?這讓誰都有些難以接受。
看著失落的秦將軍,枷鎖繼續說道:“藍屋雖然和巫國沒關係,但這次的行動並不是毫無意義!”
“此話怎講?”見事有轉機,秦將軍盯向枷鎖,聲音急促。
枷鎖臉色焦急,“時間緊迫,我還是在回程的路上再一一告知將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