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太惦記這件事,既然第二層去不了,林劫就去其他地方逛了逛,熟悉了北斗學院大概的佈局,天漸黑後,他便打道回府。
回到宿舍樓,外面已經有幾名學員在往他的房間四處張望著,顯然是在惦記著烤肉,等他開張。
見到林劫走向那個房間,眾人頓時振奮了些,碎碎的說話聲響起。
林劫走到門口,頓了下來,指了指不遠處許清的房間,“主廚搬那去了,你們以後關注那邊吧!”
說完,林劫開啟門進入房間。
合上門後,發現愣愣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身子睡在床的最外邊,半隻腳耷拉下來,懸於空中。
而那大桶裡的烤肉想都不用想就已經空空如也。
來到桌邊,林劫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餘光之中輕微閃爍著異光,林劫一頓,低眸,在桌上竟然擺著一枚學院徽章。
難道是他沒帶?可他明明記得自己帶上了,難道他這麼粗心?
這樣想著,林劫下意識的往胸口看去,但他的胸前確實彆著學院的徽章,那眼前這枚是?
徽章的下面壓著一封信,林劫一臉疑惑的拿起那封信,掃了一遍,目露驚訝。
信是花倌寫的,經過相關部門的認證,給愣愣的。
大體上的意思就是……愣愣破例成為了北斗學院的學生!
這枚院徽就是給愣愣的,也是學院認可愣愣的象徵。
沒想到花倌副院還挺厲害的,竟然能說服學院讓一隻原獸破例成為北斗學院的一員,這恐怕在學院創立至今都鮮有。
那既然愣愣的身份被認可,那也就不用借用他的噬環躲躲藏藏,這倒也是一件好事,愣愣是一個智慧生命,本來也就不應該一直居存於噬環內,該有它自己的生活。
夜幕漸深,林劫不由看向許清的房間,沒有什麼動靜,估計是聽進去了他的意見,打消了之前的念頭。
駐足窗邊,悵然的看著外面的夜色,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擔心與思念。
心情差了,眼裡的世界彷彿愈加廣袤,讓他更加茫然彷徨。
夜空之下某間略顯昏暗的房間。
房間內,一名老者與兩名少年正在交談著,昏黃的燈光舞動,三人倒映在牆上的影子也隨之張牙舞爪的扭動著。
“王長老,你叫我們來有何事?”少年問道。
“徐鳳羽,王宇,葉長老下馬了你們可知道?”
王長老出聲,光線側邊照來,襯出了臉上的陰影,原本和藹可親的面目此時卻陰鷙的想讓人退避三舍。
“知道。”徐鳳羽點點頭,“據說當時花倌副院長突然蒞臨招生現場,葉長老濫用權利被抓了個正著,直接被髮怒的副院長貶為了雜役管事。”
王宇嘆息著搖了搖頭,“唉,葉長老運氣不好,誰能知道花倌副院會親臨招生考核,而且親手抓住了葉長老,這誰也幫不了他。”
“其實在花倌副院臨到之前,現場還出現了其他變故,若是沒有這個變故,葉長老也不一定會翻車。”王長老聲音低沉。
“什麼變故?”
王宇和徐鳳羽皆是眉頭一皺。
王長老說道:“本來葉長老更換好名單後,也沒人敢抗議,就算有輕微的抗議,他也能霸道的隨手壓下,但是那天卻站出來一個不怕死的,直面葉長老的威嚴毫無膽怯,甚至當眾指出了他的罪責,一時間,鬧的不可開交,葉長老甚至差點被逼到出手鎮壓!”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掀起了軒然大波,導致事態持續發酵,最終才被花倌副院知道其中的真相,可以說,葉長老下水,此人‘功不可沒’!”
“此人是誰?”徐鳳羽好奇的問道。
王長老沒有直接道出,而是換了一個問題,“你們說平時葉長老待你們如何?”
“何來好差?既然他接受我們家族的賄賂,給予我們多一點資源不是情理之中的事麼?互惠互利罷了,何來情意?”徐鳳羽面色輕佻,“王長老,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們為葉長老報仇吧?”
“王長老,別開玩笑了,他是長老的時候我們敬他幾分,但現在他被貶為了雜役管事,那對我們來說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不去踩他一腳就不錯了,還痴心妄想的想讓我們為他報仇?可笑!”
王宇一臉戲謔,“既然那老頭下水了,就權當他被淹死了,王長老,以後的日子就要你多多照顧了,葉長老的那一份我們也會原封不動的送到你手上的!”
王宇一臉陰沉的笑意,他先前露出的感嘆也只是為了失去一個庇護而感嘆,而不是為了葉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