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視窗漸漸糊上一層黑色,林劫單手靠在桌上,略顯惆悵的端起杯子小酌,其中的液體一入喉,灼烈的刺激感在喉間擴散開來。
那股強烈的感覺他想釋放出來,但最後只是在嘴裡悶咳了幾下。
這不是茶,而是一杯酒,一杯烈酒。
這對於從來不沾酒水的林劫來說絕對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
和玉清他們談完話後,慕青便給他安排了一間房間供他修煉和休息,本來是打算提供高等客房給他,但是他拒絕了,他覺得還是按正常流程來便可以了。
雖然他白天已經想好讓愣愣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去過它該過的生活,但畢竟他們在一起渡過了那麼多風風雨雨,有過矛盾,有過快樂,這些點點滴滴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至於這次的喝酒就是他用來為愣愣踐行,也是對這些日子他身上壓力的釋放。
“咔~”
門被推開,林劫半睜著眼皮,模模糊糊之中他依稀能辨認,來者是慕青和玉清。
“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喝酒?太不夠意思了吧?”玉清笑著說道。
看著林劫有著借酒澆愁的意向,慕青有些於心不忍,她知道愣愣和林劫交情非凡,而此次愣愣離開後,泱泱世界,下次見面又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了。
所以在林劫向她要求了烈酒後,她不放心,快速辦完公後便和玉清一起趕了過來,愣愣的事他們不能為林劫分憂解難,但至少他們可以讓林劫知道他不只是一個人。
林劫醉醺醺的看著他們,微微一笑,將杯中剩下的酒一口悶下。
“咳咳咳~”他沒有繼續悶咳,而是放肆的咳了出來。
見狀,慕青急忙上前拍林劫後背,“別喝了,你本來就不勝酒力,哪能喝這麼烈的酒,我去給你弄點茶來解解酒。”
玉清攔住了慕青,笑道:“你不懂酒,酒就是要這麼喝才能忘卻煩惱。”
他看向林劫,眼神微垂,“我們只看到了他現在的強大,卻不知這強大表面的背後他承擔著多少常人難以忍受的重擔,而且接下來他還有很多要扛的重任,所以,今晚就讓他好好放鬆一次吧!”
聞言,慕青腳步一頓,並沒有繼續任何反對的作為,而是走到林劫身旁,將他手中的酒杯沏滿,並且又倒滿了兩杯。
她看向玉清,笑道:“玉清哥應該是來喝酒的吧?”
“當然!”
玉清笑著走了進來,坐在了林劫的旁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哈~,真是舒服啊!”
他又倒了一杯酒,看向林劫,舉起杯子,“今晚只能醉倒!”
林劫笑了笑,舉起杯子與他碰在一起,一飲而盡,隨之而來的便是乾澀的咳嗽聲。
看著兩個不怎麼會喝酒的人在一起拼酒,一旁的慕青也是受到氣氛的感染,但是並不像他們那樣一口悶,而是優雅的小口啜飲。
很快,桌上的那一壺烈酒很快就見底了,雖然林劫已經喝的酩酊大醉,但是畢竟體質超凡,依舊沒有倒下,於是慕青無奈的又去多拿了幾瓶酒,只是純度沒這麼烈,但是勝在量多,可以喝個痛快。
喝酒的時候沒有交談,房間內一片的沉默,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慕青也從剛開始的優雅小酌變得更為開放,白皙的臉頰上浮現出不自然的潮紅。
醉醺醺的林劫睡眼朦朧的看著兩位陪酒的朋友,嘴角微微上翹,視線便是徹底霧化。
霧中他隱隱約約看到一道一米左右的身影隱匿在其中,他想努力看清,但是卻無法透過霧氣……
翌日。
趴在桌上的林劫突然一抖,旋即緩緩睜開了眸子,搖了搖暈眩沉重的腦袋,只見慕青和玉清都趴在他一旁,酣然沉睡,看來他們平時也累的不輕,也是一次解放,桌上和地上滿是散落的酒瓶,看來昨晚是放縱自我的一晚。
他看了熟睡的兩人一眼,隨後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門,清晨的空氣是最好清醒的方法,經過了放縱的一晚,他必須儘快調整好狀態,以迎接後面重重的關卡。
他靠在閣臺的扶手上,觀望著外面的景色,“不知道綺菱現在過的怎麼樣了?既然還在東宮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吧?”
清晨的森林十分的寂靜,萬籟俱寂,沒有原獸的喧鬧聲,甚至連風颳過森林的簌簌聲都十分的微弱,是一個清淨的好地方。
“你也在這啊?”
突然,一道嬌聲傳來,林劫眉頭一挑,回頭只見身著藍色連衣裙的萱雅正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膚白朱唇,明眸皓齒,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