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拉入一個黑暗的小巷,林劫眉心緊鎖,眸子之中滿是警惕之色,抬頭看去,只見一位身穿黑色斗篷,頭戴斗笠的男子站於他的身前。
“你是誰?”
林劫皺眉質問,觀其此男子的氣息,十分的深沉,想來實力必然極強,遠不是如今的他能抵擋的,所以他此時也尤為的警惕。
“我遮蔽了這裡的氣息,那隻血煞鎖定不了這裡,所以暫且你應該是安全了!”那人並沒有回答林劫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林劫眉頭微挑,打量了片刻,外面的血煞確實沒有追來,但旋即又是盯著眼前的神秘人再次質問:“你是誰!”
雖然眼前這人救了他,但是對於這種沒有任何緣由救他的人總讓他放不下防備之心,所以他必須知道此人是誰?為什麼救他?不然他無法安心。
“林劫!”
突然,自小巷陰暗的角落之中,一道倩影對著他迎面走來,此人正是萱雅。
見到萱雅,林劫先是一驚,看來她與這神秘人認識,旋即眉頭一挑,因為她在眼前這神秘人面前道出了他的真實姓名!
見到林劫神色凝重,萱雅低著頭解釋道:“對不起,之前我們差點被天機商行的執法隊發現,是他救了我們,並且將四方閣的那些人以及紫雅都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不過我的身份也被識破,而我只有說出你的真實身份他才肯救你。”
林劫目光微凜,看向那神秘人,眸子之中亮光緩緩閃動,“那他是?”
“哦,這位是牧……”
“呵呵,我看這還是不用介紹了吧?”
萱雅的話還沒說完,那神秘人已然將頭上戴著的斗笠摘了下來,露出了他的真實面孔,如刀削一般堅毅的五官,劍眉虎目,透露出軍人般的英姿颯爽。
林劫眼皮一抖,只見在他的臉頰之上,一道狹長的刀疤赫然在目,這竟然是齊衡城的城主——牧止!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牧城主還活動在這齊衡城之中?”林劫疑惑的問道。
據他所知,齊衡城的高手都被天機商行監禁了起來,然而牧止身為前齊衡城城主,自然也是天機商行重點的監視物件,而如今為何會在這裡?
“誒,說來話長,自從上一戰各大勢力都是敗在了血煞手中之後,天機商行成為了新霸主,並且監禁了各大勢力的精英。”
“不過他們並沒有將我囚禁,因為我城主府是這個齊衡城的象徵,如果我們都被推倒,肆意的踐踏,那麼齊衡城必將陷入暴動之中,所以他們將我們留了下來,不過即便如此,我們也是受限於天機商行,沒有實權,只能算是一個虛設罷了!”
牧止略顯滄桑的臉龐浮現出了滿臉的無奈。
聽了他的話,林劫則是默不作聲,他知道齊衡城是牧止辛辛苦苦創立的一個勢力,目的就是為了對抗巫國,而此時在巫國的走狗天機商行之下蹂躪的不堪入目,身為創立者的他自然是最難受的那一個。
不過既然牧止與巫國有著深仇大恨,那麼就算他的身份被暴露問題也不是很大,反正他也不會將他的身份洩露出去。
“那你為什麼不離開齊衡城?外面不是有對抗巫國的北莽聯盟麼?與其受天機商行的限制,倒不如去北莽聯盟大幹一番!”林劫問道。
牧止搖了搖頭,隨之嘆了一口氣,“這個我也想過,不過我還是無法拋棄齊衡城,拋棄那些被天機商行囚禁起來的精英,和被他們肆意蹂躪的平民!”
“可是你留在這裡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不是麼?難道你有什麼辦法能夠反制天機商行?”林劫皺眉道。
如今有著那隻恐怖的血煞給天機商行撐腰,而牧止的實力又不足以和血煞對抗,這樣一來他只會一直受限於天機商行,從而碌碌無為。
而此時的牧止則是淡淡的一笑,抬起頭,眼中精芒忽現。
看的牧止的表情,林劫眉頭微皺,“難道你在計劃著什麼?”
對於林劫的疑問,牧止笑著點了點頭,“如今齊衡城的局勢主要便是因為那隻強大的血煞而定型,只要有辦法能夠擊敗那隻血煞,那麼區區天機商行也就不足為懼了!之後即便還有著巫國的施壓,我們也可以帶著大勢力的精英們一起投奔北莽聯盟!”
牧止說出了他一直以來暗中策劃的計謀,只是這個實施點必須建立在有著實力能和血煞對抗的人在,否則這個計劃只是紙上談兵而已,沒有什麼實際的操作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