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傷口都能看到骨頭了,樂綾能不疼嗎?剛才這丫頭急著去救趙鴻興,精神十分緊張的時候倒是真沒感覺到疼。可到了剛才確定的她的六哥哥確實安然無恙,整個人放鬆下來了之後,才感覺到肩膀上鑽心的疼痛。
說實話,她現在疼的左胳膊完全不受控制,想動都動不了。
但是,當她看著趙鴻興一臉心疼的為她要來乾淨的布料,並且小心翼翼的包紮樣子時,又突然覺得胳膊上的傷好像沒那麼疼了。
反而覺得有些開心……
正當趙鴻興小心翼翼的為樂綾包紮傷口,而樂綾則一臉笑意的時候,房頂的洞口處發出了“咚”地一聲,然後,一個腦袋探了進來。
“公子!樂綾公主,你們沒事吧!”鴻義的腦袋從洞口出垂了進來,有些脫力的問道。
“沒事,沒……”趙鴻興抬頭一看,好傢伙,鴻義慘白的臉上全都是冷汗。
看樣子,一時半會他是沒辦法給樂綾療傷了。
確實,鴻義因為被那四五個人的圍攻屢屢負傷,一邊高強度的廝殺,一邊還要用內力不斷地自愈傷口,要不是有更多的刑部高手及時地前來支援,他一會說不定就要因為力竭而休克了。
在刑部的增員幫鴻義脫身了之後,他強忍著天旋地轉的感覺,奔到了這屋頂的洞口前。本來他是想半跪在洞口變往裡看一眼的,沒想到最後實在是沒力氣了,一個跟頭倒在了洞口的邊上,把腦袋給紮了進來。
“外面情況怎麼樣?”趙鴻興包紮好了樂綾胳膊上的傷,抬頭問道。
“刑部和巡防營的增員到了,局面控制住了。”鴻義耷拉著腦袋說道。
“好吧。”趙鴻興點了點頭,又問道:“你還有力氣把腦袋收回去嗎”
“能,公子,我能……”說著,鴻義掙扎的把腦袋抬了起來,扭動著身子撤出了洞口。
“你躺那好好歇一會吧!”趙鴻興對著洞口喊道。
不用趙鴻興叮囑,鴻義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屋頂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謝過那個還在柱子後面哆嗦成一個的大媽,趙鴻興摻著樂綾的另一隻胳膊,走出了這件屋子。
我的媽呀,可算是完事啦!一邊走,趙鴻興一邊輕撫著胸口,一邊在心裡慶幸道。
“六公子殿下!”趙鴻興正打算扶著樂綾走回布鋪去找蒼老先生,但突然有一個人從房頂上跳在了趙鴻興面前。
趙鴻興仔細一看,這位正向他抱拳施禮的人,正是燕令使。
“殿下,您沒事那真是太好了。”燕令使由衷的說道。他知道,這位六皇子可不想其他幾位皇子都是能打的主兒,真要是在這兒發生了什麼危險,那他們這一大幫人都可能要以死謝罪了。
趙鴻興對燕令使翻了白眼,說真的,沒有這傢伙出的“餿主意”,他和樂綾還有鴻義也不用這麼驚險的走上一遭。而且要不是他自己“皮厚”,現在說不定都讓那個老頭剁成肉餡了。
“人都拿住了?”不過現在並不是絮叨這個的時候,趙鴻興自己也清楚,今天這事要是換了他任何一位皇兄過來,都會這麼做,而且一定會做得比他還要乾淨利落。
畢竟不管哪個皇子都比這貨能打多了。
聽到趙鴻興的詢問,燕令使露出了發愁的神色,說道:“拿是都拿下了,不過……”
“不過什麼?都死了?”趙鴻興驚訝的問道。
“嗯……”既然趙鴻興猜到了,那燕令使也只能點頭了,“那些傢伙全都是一副寧死不降的拼命打法,為了不擴大我們自己的人損失,只能全部當場殺掉了。”
竟然一個活口都沒抓到?雖然能不能抓到活口這事對趙鴻興來說並不重要,但他依舊還是有些驚訝。二十多個濟世會的人,居然在刑部和巡防營的高手到場了之後都沒能生擒住一個,這些傢伙是有多麼生猛啊,讓刑部和巡防營的人最終不得不全數擊殺。
“六哥哥,”樂綾這邊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用手肘捅了捅趙鴻興,提醒道:“老師那裡……”
哦!對了,老爺子那還押著一個“莫西幹”呢!!
想到這,趙鴻興衝著燕令使微微一笑,勾著手指頭對他說道。
“來,我給你看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