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履祥伸長了脖子,問道:“誰?”
“就是白天夢裡的那個金甲神仙!”
魏藻德聽得似信非信,看向沈亮的眼神中全都是狐疑。
不過張履祥等人就不一樣了,劉宗周坐直了身子,嚴肅道:“仲安,你說的可是真的?”
沈亮道:“當然是真的,那神仙還教了我兩句歌訣,自打背了那歌訣,徒兒的記憶便越來越好,看書一遍就記住了,就像在腦子裡畫了幅畫一樣。”
“歌訣?什麼歌訣,快說與我聽聽。”
沒理會他的那些廢話,畢自嚴、魏藻德全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歌訣的內容。
沈亮一臉奇怪的說道:“我憑什麼告訴你們啊?”
是啊,那是神仙傳授的仙法,是個人的機緣,的確跟他們這些人沒有半毛錢關係。
魏藻德哼了聲,道:“無稽之談,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編故事,還編的有模有樣,反正你說不出來個一二三,你就是在撒謊!”
劉宗周也不相信,便道:“徒兒,這歌訣既傳給你,就是你的東西,毋須理會他人。”
沈亮恭敬道:“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仙人讓我沒事揹著玩的,說出來也無妨。”
“快說快說。”張履祥是個急性子,連忙問道。
其實黃宗羲等人也十分好奇,不過他們自恃身份,不便表現的過於急切。
沈亮笑道:“那神仙說了:顯密圓通真妙訣,惜修性命無他說。都來總是精氣神,謹固牢藏休漏洩。休漏洩,體中藏,汝受吾傳道自昌。口訣記來多有益,摒除邪欲得清涼。得清涼,光皎潔,好向丹臺賞明月。月藏玉兔日藏烏,自有龜蛇相盤結。相盤結,性命堅,卻能火裡種金蓮。攢簇五行顛倒用,功完隨作佛和仙。”
沈亮說的極快,在場之人聽了,全都陷入了沉思。
最激動的當數內閣首輔範復粹,他拍著手道:“好歌訣,倒有些道家的風采,仲安,你快將其謄寫下來,老夫要帶回去好好的觀摩。”
魏藻德不服氣道:“範閣老,就是幾句箴言罷了,故弄玄虛的東西。”
張履祥懟了一句:“某些人啊,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而已,有能耐你不要聽,我們小師弟可是被神仙指點過的,你這種凡夫俗子,當然不能理解了。”
“你!”魏藻德被一陣搶白,差點失了風度。
“賈仲安,還比不比了?”
沈亮笑道:“比什麼?輸了你也不認賬,還有比下去的必要嗎?”
魏藻德氣急敗壞道:“得意什麼?不過是僥倖贏了一局而已,還有兩局,我要讓你知道,只會死讀書是不行的!”
“好啊,不過這回可得提前說清楚,要是我贏了,你必須無條件的答應我一件事情。”
沈亮的腦袋裡突然蹦出一個賺快錢的法子。
魏藻德冷笑道:“別開玩笑了,我會輸?賈仲安,我發現你不但白日做夢,還異想天開!”
他盯著沈亮,一字一句道:“我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已經成功點燃了我的怒火,如果你輸了,我就讓你圍著皇城,大喊賈仲安不如魏藻德,要喊夠一百遍!一百遍!一百遍!”
沈亮掏了掏耳朵,“你吼那麼大聲幹嘛?不過空口無憑,咱們立下字據,省的有人翻臉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