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好色,賈赦和賈珍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有時候東西兩府的人都認為,賈珍才是賈赦的嫡親兒子,不過兩個人歲數相差不大,也算是難兄難弟。
只不過賈珍的口味獨特,有建安風骨,賈赦則是來者不拒,只喜歡18歲的。
正所謂臭味相投,賈赦一撅屁股,賈珍就知道他要拉什麼顏色的屎。
“赦大爺,不瞞您說,我也是剛知道,最近神京城裡最好的酒,您知道是什麼?”
賈珍賊兮兮的問道。
賈赦理所當然的回道:“自然是飛天神釀,聽說京城的四大酒樓裡,全都極力推薦,不過老夫嘗過一回,此酒雖清澈透亮,品相不錯,但味道辛辣,入喉猶如火燒,實非我等文人杯中之物啊。”
賈珍一拍大腿,說道:“大爺說的沒錯,這酒的確難喝,不過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愛喝這飛天神釀的愛的不行,不喜歡喝的,棄之如敝屣,不過眼下這酒風靡京城,所有人都想知道這酒是從哪裡來的,您猜一猜,這酒產自何方?”
賈赦腦袋裡轉了一圈,心想外來的洋酒味道乾澀,但是度數不高,應該不是西洋來的。
飛天神釀屬於烈酒,南方人喜歡喝黃酒、米酒、果酒,所以也不可能是從南方傳過來。
倒是以前的蒙古人,常年在馬背上打仗,刀口上舔血、死人堆裡打滾,而且北方天氣寒冷,喝烈酒可以禦寒,莫非這酒是從蒙古傳來的?
賈赦剛一張口,卻發現賈珍眼神中帶著玩味,一道閃電擊中了他,他顫抖著嘴唇問道:“莫非,莫非這飛天神釀,是寶玉的手筆?”
賈珍抿嘴一笑:“赦大爺猜的真準,在我多方打聽下,才知道這飛天神釀原來是東城一個名叫義烏幫的幫派搞出來的東西,咱們的寶玉跟這個義烏幫有些關係。”
他這話並沒有直接說飛天神釀就是賈寶玉所為,但是傻子都能聽出來,他就是這個意思。
咕咚——賈赦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霍的站起身來,繞著賈寶玉嘖嘖稱歎:“寶玉,你小子行啊,先是搞出了一個書局,現在又搞出來一個飛天神釀,怪道都說你銜玉而生,福澤深厚,看來我賈家中興,真的要應驗在你的身上。”
賈政和史老太君被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給弄暈了。
賈政忙問這飛天神釀是什麼東西,當得知是當下最火的白酒時,他也是吃了一驚,皺著眉頭看向賈寶玉:“寶玉,你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跟我說去劉大人府上進學了?如何又跟不入流的幫派搞在一起?”
後堂的女孩子們紛紛豎起耳朵,她們在閨閣裡可沒有這麼多有趣的事情,尤其聽說賈寶玉跟幫派扯上了關係,一個個恨不得把賈寶玉扒光了研究研究。
賈寶玉頗有些無奈。
這個年代,什麼保密意識都沒有,自己只不過去了幾趟義烏幫,居然就搞得人盡皆知。
不過他是不打算承認有這回事的。
如果承認,那他的書局、酒坊立馬就會成為賈府的產業,到時候是圓是扁就要任由賈府的人揉搓。
賈寶玉撓了撓頭,故作不解道:“珍大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義烏幫是幹什麼的?搞小商品批發的嗎?”
“寶玉,你就別抵賴了,人家王長史都找上門來了,難不成義忠親王會冤枉你不成?”
賈珍聞言冷笑了一聲,“再說了,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你看看薛家,不也是經商世家嗎?還不是跟我們賈家齊名,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有上進心,想要走仕途經濟。
可這並不妨礙你把產業交給家族其他人來打理,比如我這個大哥,是完全不怕非議的,你儘管把白酒的生意交給我,我保證,每年拿出五萬兩銀子交給公中。”
譁——
聽到每年能拿5萬兩銀子,史老太君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