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國西部邊軍大將軍!”
“守衛的是越國存亡之道!”
“豈能遂了你這小人之意!”
“你……做夢去吧!”
喬子桐一直看著憤怒的塗策,他的臉色非得沒有憤怒,反而還漸漸掛起了一抹微笑。
直到塗策說完,他才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問道:
“既然你知道,為何還敢帶著幾個侍衛孤身赴約?”
塗策身子筆挺,滿臉威嚴:
“老夫一身正氣豈會怕了你這種齷齪小人!”
“當然,老夫亦有後手,一個時辰之後老夫若沒有回營……”
“你別指望太子私印就能號令西部邊軍!”
“而你……也將插翅難逃!”
喬子桐眉梢一揚,微微頷首,“坐吧,站著說話累。”
“老夫與你沒什麼好說的。”
“不,你孤身前來,沒有向韓冬凜告密,更沒有帶西部邊軍入城,這便說明你還是想聽聽我的解釋。”
塗策沉吟三息,落座,飲酒,一聲悲吟:
“想昔日先帝之音容,嘆今日越國之滄桑。”
“老夫常想,言說人各自有命,或貧窮或富貴,或短命或長壽,或孤寡一生或兒孫滿堂……”
“這國似乎也是如此。”
“有興旺有衰亡,有太平亦有亂世。”
“人有人道,國有國道。”
“國道乃天下大道,國運起,則民幸,國運落,則民哀。”
塗策深吸了一口氣,仰望星空,又道:
“今日神策軍屠殺城裡千餘百姓……老夫聞之痛心疾首。”
“寧國之國運因李辰安而起,越國的百姓們不惜性命亦要投奔而去,這便是勢!”
“此勢不可擋,老夫亦無阻擋之力。”
“他們要去……便去吧,那畢竟是可以預見的美好。”
塗策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喬子桐,很認真的說道:
“老夫就是想要問問你,”
“李辰安當真是你的兒子?”
“若寧國吞越……他能善待越國百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