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去了哪裡?”
“越國。”
刀疤劉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
“我在京都還好嗎?”
“原本是不太好的。”
“我以為餘生侍候在佛前能讓我心漸安……十年,我掃了十年的地,卻發現掃不去心裡的塵埃。”
“我不如他。”
“他在吞雲吐霧間將人間世看淡。”
“我卻放不下。”
李辰安頗為好奇的聽著刀疤劉的這番話,問道:
“你放不下什麼?”
“放不下心裡的劍!”
“我以為在這清淨地便離開了江湖,現在才知道江湖在我心裡。”
“我以為該殺的人都殺了,從此可掛劍離開江湖拿起掃帚……才發現手中無劍心中有劍亦是殺戮。”
“而世間該殺之人層出不窮,世間令我牽掛之人依舊放不下。”
刀疤劉又看向了李辰安:
“我要走了。”
“去哪?”
“去看看我牽掛之人,他們安好,許能讓我放下。”
“去看看煙駝子,幫他殺一些人,殺得多了,許能了了欠他的那份情。”
李辰安咧嘴笑了起來:
“還俗?”
“不!”
“刀疤劉已經死了,還是普濟和尚這個身份更好一些。”
李辰安眉梢一揚,來回走了幾步,忽的一頓,
“也好,你既然還稱呼了我一聲少爺,那麼你就以玉佛寺僧人的身份去越國!”
“煙駝子在晗月公主的身邊。”
“你去了越國之後,倒是不用你刻意的去保護趙晗月的安全,殺幾個禪宗的和尚總是可以的吧?”
普濟和尚這一次行了佛教的禮:
“阿彌陀佛,”
“貧僧如你所願!”
“我想問問你,你穿著一身僧袍去殺僧人……你不覺得這有些怪異麼?”
“貧僧不覺得,僧袍是外物,殺人是本心,貧僧修本心尊皇命殺人……佛祖想來不會怪罪的。”
一旁的普空法師心裡一咯噔。
“師弟,禪宗雖說死了六個紅衣大法師,卻還有許多高手!”
“你、你此去恐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