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自是客,也將他們二人請來,將老夫珍藏的那一罈畫屏春一併帶來!”
“老奴遵命!”
楊管家轉身離去,鄒煥章抬步走入了書房中,坐在了茶桌前煮上了一壺茶。
水還沒有燒開,他的長子鄒家暉帶著六人來到了書房裡。
鄒煥章起身,衝著謝同舉和陳丁卯拱了拱手,一臉歡喜的說道:
“不知謝老弟和陳公會光臨寒舍,老夫因攝政王相邀這才回來,慢待了二位貴客,還請二位原諒則個!”
“請坐,請坐!”
謝同舉也拱了拱手,笑道:“鄒老哥啊,一瞧您老這面色,定是有天大的好事!”
陳丁卯也一臉笑意的拱了拱手:“鄒老哥客氣了!”
“丁卯遠在潁州可就聽說過老太爺之大名!”
“臨水鄒氏,那可是皇家御賜的造船世家!”
“丁卯貿然來訪,鄒老哥沒怪我唐突就是很好的了!”
鄒煥章伸手一引:“陳家主親來,令我這寒舍蓬蓽生輝,老朽歡喜還來不及,何來唐突之說。”
“二位快快請坐!”
謝同舉和陳丁卯落座。
鄒煥章的三個兒子和一個孫子規規矩矩的候在了一旁。
謝同舉這時候才俯過身子低聲問了一句:“鄒老哥,看您老這神色,攝政王是不是有意修繕廣陵水師的那些戰船?”
“嘿嘿……”
鄒煥章一捋長鬚,“這不是什麼秘密,也不必瞞著二位。”
“攝政王邀請老朽同桌喝了一壺酒!”
“我給你們說啊,咱們這位攝政王,很年輕,很儒雅,很博學,還很……親和!”
受攝政王之邀同桌飲酒,這當然是一件極為光耀之事。
鄒煥章自然將李辰安給狠狠的誇耀了一番,聽得此間的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
他們難以想象一個如此位高權重的青年會如此的隨意,如此的沒有架子。
“老朽就一小民,莫要說見攝政王當跪,就算是見到了提督大人也是當跪的。”
“可偏偏攝政王卻阻止了老朽的跪拜,還邀請老朽坐在了上位!”
“哎……”
鄒煥章一聲嘆息,卻不是遺憾,而是讚歎:
“攝政王如此胸襟,令老朽折服!”
“他若為帝……必是千古難得的最偉大的皇帝!”
鄒煥章這話一出,周同舉和陳丁卯二人面面相覷,便覺得鄒煥章這話說的大了一些。
鄒煥章不以為意。
他取了一撮茶放入了茶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