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四人坐在裡面靠窗的地方。
其餘四桌食客時不時會偷偷向李辰安看上一眼,而後低聲的說著點什麼。
比如陳公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比如天山七劍恐怕會給陳公子出頭。
也比如這桃花島是個什麼門派?這位小李飛刀究竟有怎樣的來頭。
等等。
李辰安並沒有刻意的去聽,他甚至沒有在意秦日鋼夫婦好奇的眼神——
離開朝天門在那艘客船上,面對史老二父子三人的時候,少爺也出過手,也是小李飛刀。
但那時候少爺的小李飛刀和今日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這才過去短短兩個來月的時間,少爺的飛刀,卻已令二境上階的陶子然無法抵擋!
這是怎樣的一種練武速度?
莫非當時在船上少爺是在藏拙?
這顯然不可能。
因為在船上的那一次極為兇險。
這就不能解釋了,因為練武這個玩意兒從來沒有人能一蹴而就!
但少爺既然不說,他們自然不便去問。
少爺能有此身手避免了一場惡戰,這當然是極好的事。
只是他們依舊好奇。
少爺究竟是什麼境界?
李辰安給鍾離若水夾了一片芙蓉雞片,他似乎已忘記了剛才的那兩把飛刀。
“你得多吃一點。”
“此去東旭城還有月餘的腳程……”
他的話沒有說完,他抬起了頭來,看向了正向他們走來的夏花!
夏花站在了李辰安的面前,如一朵出水的芙蓉一般。
“前輩,我能在這小坐片刻麼?”
“姑娘請!”
“多謝前輩!”
夏花坐下,看了看鐘離若水,又看了看李辰安,臉蛋兒忽的有些微紅。
“晚輩、晚輩就是想請問一下前輩……李辰安、他、他跟在你身邊學藝多少年?”
鍾離若水心裡一緊,她收回了視線,埋頭吃了那一塊芙蓉雞片。
李辰安卻又看向了夏花,忽的說了一句:
“他既然已經死了,那他的一切就從人間消失,姑娘又何必掛念。”
夏花面色一暗,垂頭,過了片刻才低聲說了一句:
“不思量,自難忘……”
夏花又抬起了頭來,眼裡滿是期待:
“前輩就當晚輩好奇,給晚輩講講他曾經的故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