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這個叫小琴的少年,膽識倒是可以,但結局……卻已註定!
於是,道路兩旁的人群中就起了許多言語。
多是挖苦或者嘲諷,絕對沒有一句是在感嘆頌揚。
銀如命的臉色很難看。
她的手裡甚至已拽住了兩錠銀子。
但小琴的步履依舊穩定。
他根本就沒有去聽。
他的雙手向後揹著,扶著背上的那口棺材。
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手指頭在極有節律的叩著棺材板。
咄咄的聲音很小。
風雪聲很大。
周遭也很是嘲雜。
他弓著背埋著頭就這麼走著。
他丹田中的內力正在緩緩的運轉。
他在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希望在抵達主院的時候,自己能夠進入最佳的狀態之中。
他的腦子裡已沒有絲毫雜念。
他沒有再去想那幾個尚不知道名字的少年回去了沒有。
他甚至也沒有去想身後的那個女人為什麼就這麼不怕死的跟著自己前來。
他摒棄了一切!
於是體內的內力流轉的更快,似乎也變得更渾厚了一些。
昔日的那些傷,不知道是因為那啞巴少年的藥好還是別的緣由,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他覺得自己已恢復如初。
當他跨過主院的那道門檻,站在了主院的天井裡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的狀態已至巔峰。
他走到了天井的最中央。
這才抬起了頭。
這裡的人不多。
對面主院的那棟房舍的迴廊下襬著一張太師椅。
椅子上大喇喇的坐著一個穿著一身喜慶紅袍的老人。
他的精神極好。
紅光滿面。
他的身邊放著一把劍。
天井兩旁的迴廊裡各坐了八九個人。
他們的視線盡皆落在了小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