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盛開的時候很是漂亮,它的名字也很漂亮。”
“它叫阿芙蓉……皇上並不是痴迷於道,而是上了那阿芙蓉的癮!”
年承鳳猛的一驚,駭然的盯著溫煮雨:
“你這話的意思是……而今寧國之局面,她是罪魁禍首?”
“不能斷定,但太一道的道士確實是從她的手裡取得那阿芙蓉的果實的。”
年承鳳搖了搖頭:“太一道的道觀被長孫驚鴻派人所滅,觀裡的道士除了那位清風老道士和他的徒弟之外無人倖免。”
“那麼皇上是否是因為中了阿芙蓉之毒這件事,她若是矢口否認,你能拿她如何?”
溫煮雨說道:
“但這並不妨礙她會很好奇的想要見見我。”
“另外,那一老一小兩牛鼻子在江湖中散佈了師兄女兒的訊息,師兄很生氣!”
“我很擔心師兄弄死了他們,所以這兩天我去拜訪了一些江湖中人,散佈了奚帷正在找他們的訊息。”
“如果他們聰明一點點,當會躲起來……但除了師兄之外,還有人希望這兩個牛鼻子死掉。”
“就是麗貴妃?”
“對!”
“那你現在可有了那兩道士的訊息?”
“還沒有,但他們極有可能出現在周莊!”
京都。
昔日相府。
已是深夜,但書房裡的燈依舊亮著。
溫煮雨還沒有睡。
他忽的連打了三個噴嚏,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年承鳳,咧嘴一笑:
“不知道那個狗曰的估計又在罵我。”
年承鳳從一堆的舊日奏摺中抬起了頭來,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臉色有些倦怠的看了看溫煮雨:
“罵你的人,恐怕不少。”
溫煮雨眉梢一揚,給年承鳳斟了一杯茶,“可念我的人也不少。”
年承鳳接過茶盞,將身子靠在了椅子上,“念你的人確實不少,那些年,你周遊列國,可是留下了許多風流韻事。”
溫煮雨捧著茶盞看向了窗外漆黑的夜,沉吟片刻,搖頭自嘲一笑:
“那段歲月曾經以為極為風光,而今想來才發現了那是少不更事的荒唐。”
年承鳳撇了撇嘴,“你不是說那叫多彩的人生麼?”
“哎……”溫煮雨一聲嘆息:
“無論曾經多麼多彩,終究如那牆上的漆水一般,受不了歲月的風霜,最終留下的不過都是些斑駁罷了。”
溫煮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年承鳳,又道:“古人云人不風流枉少年……這話對,也不對。”
“對的地方就在於少年時候的不羈,因為不羈故而無所顧慮,於是方能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