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島先生,塚本先生在電話裡說讓我們準備好錢帶過來,應該是準備好貨了,我想先驗一下貨。”
“應該的,就在這個盒子裡。”小島沒法像塚本英二那麼狂,對待馬丁還是很客氣的。
馬丁拿出一塊蜀錦做的手帕捂住鼻子後示意助手開啟盒子,等看過裡面的東西后當著小島的面打電話給他的合夥人:“已經確認了,給塚本英二的賬號打錢吧。”說完又看向小島:“我們的酬金會直接從獎金里扣,放心你們的那份一分都不會少,我只拿我該得的那一份。”
小島早得到塚本英二的示意了,所以並不覺得意外,對馬丁的態度卻沒變。
塚本英二不在這裡,小島做事就要稍微往自己身上偏那麼一點,他不過是打工的沒必要為了老闆的孫子的事而跟馬丁這麼以為大律師鬧出矛盾。
“獎金已經到賬,我還要將這份禮物送給柳川四郎先生的親友以為證據,先告辭了。”等確定獎金到賬後馬丁便帶著助手以及那個盒子告辭離開,小島客氣地送行。
等上了車馬丁突然呼哧呼哧地大喘氣。
“馬丁律師,你好歹也是個大律師,就這麼點心理素質?”馬丁的助手,一個應該是剛法學院畢業的年輕人居然敢這麼對自己的上級這麼說話,簡直不知死字怎麼寫。
通常情況下馬丁會把這個助手罵“死”,但是今天的情況不在通常範圍內。
“李先生,我已經照你的吩咐把能做得都做了,請你別傷害我的老婆孩子。”
此時馬丁的助手正跟著自己的臉較勁呢,一張臉皮硬生生被他從自己臉上起了下來:“你既然這麼配合我當然不會為難他們,你還是多想想自己該怎麼辦吧。”
“你不報警?”
“呵,報警能讓你在裡面蹲多久?”
也是,報警了也不過是形式上好看一些,馬丁篤信自己一直以來的防範措施,以及日常往來措辭上的嚴謹,就算警方調查到他也不會找到一丁點證據,他還是自由的。
但要是李斯特私下報復那可就不好說了,只是揍一頓出氣還好可要是威脅到他的人生安全,在美國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斯特可沒時間慢慢找出馬丁所有的犯罪證據,構成證據鏈再對他實行懲罰,像馬丁這樣的律師無非是遊走於法律邊緣,利用法律漏洞為自己牟利,這太常見了。
在美國那麼多家基金會,別看打著慈善基金的名頭其實跟無非是合法避稅的一種手段,馬丁的罪在於這家基金會的性質在於私仇,而他也只是執行一項合同,他只是管理。
不是說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罪不至死吧,有他沒他暗殺都會繼續,只不過不叫基金而是地下世界的暗花。
不過李斯特也不可能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對付馬丁這樣的財迷最好的辦法就是沒收他的財產,讓他永遠記住,賺錢也是要有底線的。
馬丁分的清厲害,十分肉痛地向李斯特指定賬戶轉了錢,至於是不是他全部的資產李斯特也沒那個興趣核實。
驅車回到馬丁在希爾頓酒店,馬丁忍不住問道“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收拾下行李,接下來你要去另外一個地方生活一段時間,放心不會太久還有四天,四天之後我保證讓你安全離開。”
馬丁的人品不可信,李斯特毫不懷疑他前腳才走後腳馬丁就會把這訊息高價賣給塚本英二。
這點李斯特想多了,馬丁確實有想過這樣做但是很快就打消這個念頭了:“李先生,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川邊美歌小姐為什麼會幫助你?”
“呦,看出來了,律師先生別想了,知道太多不是件好事。”
還能是為什麼,耗費了那麼多精神力製造的幻境才讓這日本女人成為了自己的“間諜”,出來時渾身都是汗,李千歡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這要是再耗點時間扶著牆出來李千歡還不得直接CALL貝拉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