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最近壓力挺大的,亞歷克斯押送任務,死傷太多警員,警員的葬禮家屬補貼等等後事他需要去協調,要為他的下屬家屬爭取更多的待遇,同事還要去安撫這些家屬的情緒。
當然警局有專門處理這類事的部門,但是比爾依舊選擇親自跟進,這次傷亡太重,但好在事出有因,他們又是執行的“誘餌任務”,比爾本人倒是沒有受到什麼處罰,寫完報告走完程式就沒他什麼事了,說不定如果艾力克斯不死於獄中他還能受到嘉獎。
而且現在警局還有很多警員帶傷上崗,不然比爾也不會求助一個沒有執法權的臨時警員。
比爾求助的事也令他意外,李斯特一臉“震驚”道:“被剪掉了痛覺神經,無量天尊,這太瘋狂了!”
比爾有些懵,無量天尊是什麼?好奇怪的發音,算了應該是華夏某個口頭語吧,還是說正事要緊。
“沒錯確實很瘋狂,但是醫生給的報告就是這樣,SWAT隊員發現他的時候,他只剩半個身體,人卻沒死就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所以呢,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們懷疑此人不是唯一的一個,想讓你或者說你的偵探社幫忙調查。”
李斯特“驚恐”地看著比爾:“副警長先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為了破案居然偷偷請偵探,你能出多少錢?”
“我……”
比爾很想指著李斯特的鼻子臭罵一頓,但是自己有求於人,而且這事聽上去確實匪夷所思,只好耐心地向李斯特解釋:“你也知道的警方這次傷亡很大,一時半會沒那麼多警力……別這麼看著我我實話實說好了吧,那個無痛人被送去醫院後不到半小時就被FBI接管了,但這是個很大的隱患,我們LAPD必須掌握第一手的資料。”
“所以LAPD並沒有案件管轄權對吧?那你更不應該來找我了,我可不想被FBI當成是同夥抓起來。我勸你也別管了,你們老大都不在乎你出什麼頭啊。”
李斯特說的很不客氣,比爾卻沒有生氣,更沒有彪呼呼地來一句身為副警長應該如何如何,沒意思,只會讓人感覺浮誇。
比爾又不是沒腦子分不清好壞,李斯特沒說錯,這案子不簡單,別看那人是個亞洲人,但是比爾分明聞到了一股美國軍方的味道。
切斷人體痛神經,再加以訓練,發放武器,怎麼看都像是軍方那些野心勃勃正事不幹偏愛搗亂的混蛋搞出的生化實驗,之前洛杉磯就因為軍方某個實驗室裡的大蜘蛛跑出來大鬧洛杉磯,造成了很多傷亡,所以比爾對此很敏感。
而FBI搶走了這個案子,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但是比爾內心並不信任FBI,FBI的行為在他眼裡更像是為了給軍方“擦屁股”。
比爾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李斯特,雖然聽上去很扯淡,但是洛杉磯時報確實報道過大蜘蛛襲擊人類的事,李斯特翻舊報紙的時候看到過,最後好像是個捕蟲專家消滅了蜘蛛母蟲,不得不讚一句專業對口很重要。
而咱們的這位副警長先生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不怪他實在是軍方的戰爭狂們確實很瘋狂。
李斯特更得拒絕了:“軍方?你可真敢想我就一個小小偵探社,哪裡敢去招惹軍方啊,別開玩笑了,你要真閒著沒事就帶著你老婆孩子出去遊玩遊玩,好歹也是因公負傷的人,休個假誰還能說什麼。”
比爾就當沒聽見李斯特的話自顧自地勸道:“我又沒打算讓你去找軍方的不痛快,這樣我的人找出藏在洛杉磯的這些無痛感的人,你幫我把他們抓起來怎麼樣?”
“不行,我不能這麼做,我就是現在去考個賞金獵人證書,也不能這麼做啊,你得先把通緝令張貼出來才行,問題是這事你能大張旗鼓的來嗎?”李斯特才不上當,說的好聽,他要真這麼做了,自己就有把柄被拿捏住了,他可不想給人當狗。
比爾一時無言以對,美國是有賞金獵人這個職業的,民間組織,憑證上崗,可以捉拿一些逃犯或者保釋期間違反限足令的,但是限制也很多,尤其是任務來源方面,並不是想抓誰就抓睡,是需要官方同意的。
比爾說的那個沒有痛覺神經的人李斯特還記得,而且印象很深刻,聽那幾個人交談好像是叫他少校,這稱呼一聽就是有組織的,也有可能只是外號而已,但比爾已經先入為主將其列為軍方實驗誕生的危險品,註定不可能大張旗鼓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