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不能讓哈里知道,說不去才符合他的資料。
哈里既然願意帶他,李斯特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各類能查到的資料都被查了個遍。
李斯特不是什麼有通天背景,身份被列入多高等級機密的人,有些事即便湯姆這個聯邦探員也不能說隱瞞就隱瞞。
所以李斯特敢肯定,他在地下世界被日本人懸賞的事警方早已掌握。
當然警方掌握了,柳川集團應該也知道了他回到舊金山的事,不過這段時間柳川集團發生那麼多的事,應該沒有多餘力量來管他了。
當然更多的可能是他這麼一個小人物,人家那麼大一個幫會,懸賞又撤了的情況下早把他給忘了。
果然,哈里彷彿才發現:“差點忘了你跟柳川集團之間有仇,沒事警察跟黑幫都有仇,我也不喜歡那些人,可我不還是被派去保護一個黑幫千金大小姐了。
走吧,也許我們幫忙保護人家還不領你的情呢!”
要我我也不領情啊,警察保護黑幫,怕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李斯特隱晦地翻了個白眼,然後“極不情願”地,一路上臭著個臉。
後來發現他臉在臭也沒人看,很沒勁地恢復原樣,擺臭臉也是很累的。
跟著哈里到醫院,連柳川吉良的面都沒有見到,整個一層都被柳川集團的手下把控著,到處都是黑色西裝,眼神不善,脖子上還能看到紋身的黃人或白人。
哈里亮明警察身份也沒能被獲許進入病房,這時李斯特才知道柳川吉良剛從手術室出來沒多久。
本來李斯特還以為哈里會生氣,他都已經做好了哈里脾氣上來了硬闖,難免要受點傷的準備,結果哈里卻非常配合的轉身離開了。
見李斯特一直盯著自己看,哈里給自己點上一根菸:“怎麼想不明白?”
“不明白。”
“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保護柳川吉良,可我們現在都不能靠近病房。”
“那有什麼關係,柳川集團自己人不讓我們靠近的,他們覺得自己有能力保護他們的公主,我們何必給自己找難堪呢?”
“我無所謂啊,出問題了是你得負責。”
“這一層電梯口、過道到處是他們的人,我敢肯定如果可以,他們甚至會把其他病房也弄得全是自己人,這種情況下在出事,我們兩個人也沒辦法啊。”
“黑幫敢這麼囂張?你作為警察不管嗎?”
“為什麼要管,來的人越多越好,最好這些年藏起來的這一次全部都出來,老鼠嘛,躲在暗處的時候才最麻煩。”
李斯特不知道,他所提的那個請手下吃牛排的那位,此時人雖然在牛排屋,美味的牛排也已經上桌,卻沒有繼續享用的機會了。
約翰的到來,讓陶冶情操的音樂成了讓人心煩意亂的噪音,牛排也不沒了往日的味道,發出陣陣難言的臭味。
安德魯斯警監不耐煩地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禿……壯漢:“你知道我是誰嗎?”
哈里一邊抽著煙,一邊斷斷續續地給李斯特講一些以前他當警察時的故事,順便藉此告誡李斯特以後做事要注意哪些事。
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講完後,哈里掛電話時的表情很古怪。
哈里看著李斯特:“你說的那個請手下吃牛排的警官,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WHAT?”
“剛剛警局的同事打給我的,安德魯斯警監與兩位警員在斯隆牛排屋吃牛排的時候被聯邦探員約翰·克勞福德帶走了。”
“約翰叔叔?”
李斯特發現自己心跳的厲害,大爺的,還好還好,看來這兩天沒有輕舉妄動是對的。
李斯特雖然不清楚那個跟狄武混在一起的警察叫什麼,但是地點在斯隆牛排屋,又是約翰親自動的手,那就八九不離十就是那位了。
“安德魯斯警監是誰啊?”李斯特日常裝傻。
“可惡啊,怎麼能讓那瘋子跑了呢,直升機上的人是怎麼巡邏的,怎麼連人往哪個方向跑的都沒看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