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能聽出槍聲,但是聽不出是什麼槍,加了消音的槍聲不是說一點也沒有,而是比較悶。
目前為止李斯特接觸的槍支有限,更多的用的是手槍,最愛是科爾特蟒蛇,定製版的。
造型酷威力大,就是彈容量太小,而且定製版的只能用來練槍,如果留下案底很容易被人查到的。
李斯特的那把科爾特蟒蛇還是繳獲的一個墨西哥黑幫的頭目的。
那時候查理帶著貝拉在加州旅遊,福克斯沒有什麼罪案發生,他就一個人跑到了華盛頓州州府奧林匹亞練槍去了。
就是那次奧林匹亞之行讓他收穫了這把銀白槍身,胡桃木柄的裝嗶神器,這把槍搶的存在到現在都只有李斯特一個人知道。
然後就是霰彈槍,溫徹斯特和雷明頓,然後就是黑幫的一些行動式衝鋒槍,都是當場繳獲的。
李斯特可以肯定一點,只要他用過的槍,槍聲一定會記在他腦子裡。
不是他記憶力驚人,而是系統的初級精通級別的射擊能力的作用,很神奇,他也沒法解釋。
就像他的導演能力,讀了那麼多導演類的書籍就是沒有開啟,結果用DV拍了一天就對了這項技能,雖然依舊是業餘的。
李斯特原本以為又是黑幫火併,還可惜不應該打的過來,雖然做了偽裝但多少有些首尾不乾淨,硬要摻和進去,容易暴露。
可很快他就發現不妥,不單單是槍聲是他不熟悉的,更重要的是到目前為止,李斯特只聽到一種槍聲,三槍,從槍聲間隙推斷,開槍的還是同一個人。
這就不是黑幫火併了,李斯特想到了一個他認為只有在電影和小說裡才會出現的可能。
李斯特連忙掏錢扔給了駕駛座上的白人大叔,在司機的驚叫中直接推門下車,一腳把車門踹上,頭也不回地跑向前面那個依舊亂糟糟的街口。
司機將車調過頭,從車窗探出頭對離車越來越遠的背影罵了一句,想比中指的,結果手伸到一半又落到了方向盤上。
憤怒地拍了一下方向盤,再次低聲咒罵了一句就踩著油門離開了,也不知道剛才在跟誰置氣。
李斯特不知道司機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他只想最快速度去檢查受害人的傷勢,在他奔跑的途中已經沒有再聽到一聲槍響了。
李斯特的心在下沉,他知道他想揪出這個胡亂向市民開槍的王八蛋已經不可能了,這傢伙肯定早跑了。
李斯特跑到街口,蹲在那個被擊倒的女人身邊,子彈穿透了女人的肩胛骨,鮮血染紅了一片,女人慘白的臉龐在路燈下格外瘮人。
李斯特拿手指按在女人的頸動脈上,還好還有呼吸,因為擔心殺手可能並沒有真的離開,李斯特顧不上男女有別抓住女人的衣服就往安全的地方拖。
躲在牆角陰影裡,路燈都照不到,從設計角度看殺手應該在拐角過去的這條街對面大樓,只能說這個女人比較倒黴,如果她再跑快一點可能就不用受這個苦了。
止血、包紮,沒有藥也沒有繃帶,李斯特只能把衣服撕下來按住傷口,當然對於血漬呼啦的身體他沒有半點多看一眼的興趣。
一隻手按住傷口,騰出一隻手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想捉到兇手的事了,先救人吧。
這幾年他受的傷不少,尤其是剛剛獲得系統的那一年,實力弱小不說,找日本人麻煩刷積分結果被發現了。
別看他被湯姆送走了,可是在那之前他要應付來自日本黑幫的報復還要對付被賞金吸引而來的其他幫派成員甚至職業殺手,身上的傷疤每天都在換新的。
李斯特幫那個女人包紮好後就去看其他受害者了,他已經不想捉到兇手了,因為從他下車後就沒有再想過一槍。
街上已經沒有了行人,但是並沒有寂靜多少,相反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在這個夜晚猶如鬼哭狼嚎。
李斯特看到那些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傷口或痛苦呻吟,或淒厲慘叫的受害者,居然鬆了口氣。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這種情況李斯特也只能盡力醫治這些傷員,幫他們撐到救護車的到來。
不過在此之前李斯特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將自己的偽裝全部都解除了,他的偽裝手段並不高階,今晚免不了又要跟警察打交道,要是到時候被警察識破了,很可能就會有那麼一兩個有心人把這點跟之前那次結合起來想。
李斯特又不能放著這些人不管,不然真要見死不救,先不說系統會不會把懲罰物件定為他李斯特,就是他自己良心上也過不去。
這些人雖然都沒有被打中致命部位,但是一旦救治不及時,失血過多而亡就是她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