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爺.”
就在田亮與田恆組織大量西海軍領取丹藥時,一群西海軍的高層已經在暗處商量了起來。
“主帥他這一次.”那第一個開口的中年男子欲言又止,但顯然是著急無比。
“他這次做得過了!”說話的是田家旁支的田宇生,如今在田家也算德高望重的長老之一,畢竟田恆一脈已經只剩他一個獨苗,他們這些人名為旁支,實際上已經就是田家的嫡系。
“他這是為了個人前程,打算把我們都捨棄掉呀”田宇生臉色陰沉道。
“他不仁便不能怪我們不義了”說話的是另外一個高大的壯漢,這人只要是田家軍的人都認得出來,叫吳憂,是田家最大的附屬家族吳家現在的家主,之前幾個最冒頭的副將在上一次事件身死後,他便頂替了上來,成為田家軍權利最大的副將之一,享受的福利瞬間提升了不少。
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沒想到還沒享受多久,便要面臨下面人走空的局面,怎能不氣憤?
“各位,當初咱們跟著他,哪個不是掏心掏肺?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當年他投靠蕭家,風險那麼大,兄弟們可有說什麼?還不是一股腦就跟著莽了?”
“後面他又投了陳卿,原本咱們都在朝廷有爵位,屬於正統貴族,完全沒必要來冒這個風險,可是呢?沒人多說一句,他帶領我們來了江南,大家也都甩膀子跟他一起幹了。”
“他一個外來者,為什麼能成為江南軍方頂尖人物?為什麼能與徐虎分庭抗禮?為什麼陳卿不僅把東南郡的資源讓給他,還把西海龍宮的水族資源也讓給了他?難道是因為他個人嗎?”
“還不是兄弟們挺他,如果沒有我們這群龐大的家族子弟,沒有這個分量,他以為他憑什麼?”
“好嘛,現在好處賺足了,嫌兄弟們礙事了?”
“就是!”其他人紛紛附和。
“這些日子,想必不是我一個人夢到前世了吧?”吳憂聲音放低,幽幽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變得詭異起來。
之前的話可以,說現在這話就有些敏感了,整個江南都在抵抗佛國,都在說這些佛廟是在擾亂人心,可即便這樣,夢到那些曾經威風的前世,要說心中沒一點想法是假的。
“大家也不用藏著掖著”吳憂冷笑道:“以吾等資質,若不是出生差了,會差他田恆什麼?靠著低賤的出生都能走到這一步,想必大家前世也都差不到哪裡去,田恆運氣好,佔了個好出生,可若是同等條件之下,他不一定比咱們強。”
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都微微點頭,若說以前他們自是沒這麼自大,可那佛光裡的夢是那般的真實,也讓他們看到,當自己有了好的出生後,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對比之下,怎能服氣?
“吳將軍您直接說吧,我們怎麼做?”人群中,一個面板黝黑的大漢直接甕聲問道。
“之前大家顧忌情誼,哪怕都知道去佛廟搏一搏可能會有更好的前程,但都因為以前的恩義大家沒有動手,可如今,田恆既然為了自己的前程而毫不猶豫的犧牲掉我們,那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去求自己前程?你們覺得呢?”
所有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遠處,那正在忙碌著給士兵們發放丹藥的田恆,心中猶豫之下,卻都點了點頭。
本就蠢蠢欲動,以前嘛,因為西海軍這裡的資源更穩定,佛廟那裡一概不知,是不是坑大家都不知道,所以沒有輕舉妄動,要說情義那純屬扯淡。
但現在.
都被人逼到這一步了,大家都很清楚,田恆今後是要平衡西海軍勢力,如果沒有了之前的資源,那憑什麼還要跟著他混?
“幹了!”田宇生厲聲道。
“你們呢?”吳憂看著其他人。
剩下的人都撇了撇嘴,都說到這一步了,若不幹,那就是生死之敵,恐怕當場就會被弄死。
“好都聽吳將軍的,我們該怎麼做?”
吳憂微微一笑:“你們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