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將軍,你這是要做什麼?”
兩方對峙,藍尚一臉陰沉,而對面的田恆則是顯得很平和,這讓藍尚心頭很不舒服。
因為此時田恆看上去有種非常悠閒的感覺,根本就不像是來打仗的,而是來散步的,這種態度讓他越發壓抑不住心中的戾氣。
其實他是認識田恆的,記得在自己小的時候,藍家和田家還有姻親,平日裡也有來往,那時候,田家人來藍家都比較卑躬屈膝,原因很簡單,藍家是大家族蕭家旗下的得力附屬,而田家.則是當時白家旗下,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白家當時已經落魄,都已經快混成別人的附庸了,田家自然更是不堪。
那時候誰都沒想到,田家會混成後面的國公之家,家裡更會出一個最年輕的國公。
“田將軍何必明知故問”藍尚陰沉的看著對方,前鋒突圍很不順利,沒想到五千超凡騎兵,在田恆組織的軍陣之下,居然給硬生生攔了回來,那還是大軍未到齊的情況下,如今對方大軍結陣整齊,再想突破,比剛才恐怕要難上一倍!
“藍將軍這話什麼意思?”田恆冷聲道:“你們從北方而來,帶來的是北方大量妖魔,我們冒著風險接收你們,你們捫心自問,田某可曾虧待你們?江南的兄弟們可曾虧待你們?”
這話一出,原本就不怎麼堅定的朝廷士兵們都有些遲疑起來。
當初他們背後就有王級天蟒,形勢岌岌可危,但江南的關口還是給他們開啟了,這兩個月,人家不僅提供豐富的伙食,還提供了少量的血精給他們補足氣血,就這種待遇,放在朝廷本部都不一定拿得出來。
要說人家對自己等人圖謀不軌,從一開始就不放他們進來不就可以了?
藍尚明顯感覺到了手下人的遲疑,立刻道:“姓田的,不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軍隊集結的如此迅速,難道不是早就計劃好的?你現在裝什麼無辜?長公主殿下來這裡,你卻騙走了他,還說不是圖謀不軌?”
“到底誰圖謀不軌?”田恆冷笑:“長公主殿下沒有第一時間接管兵權是為什麼?難道你心裡不知道?”
“胡說八道!”藍尚怒喝一聲:“子虛烏有的罪名,倘若你問心無愧,那就開啟城門,讓我們安全出去,這對你江南也沒損失吧?再通知長公主殿下前來,我們安全退回京城,那就算我藍某誤會了你,到時候必然負荊請罪,任你處置如何?”
田恆聞言心中冷笑一聲,這姓藍的倒是有幾分急智。
於是開口笑道:“藍將軍倒是說得好聽,但問題是,如果開啟關口,我如何能確定你沒有與外面的妖魔串通一氣?萬一趁著關口開啟進行突襲,你們再臨陣倒戈,我如何對得起江南信任我們的百姓?”
“那田將軍的意思,今日就是沒法善了?”
“我田某可以立血誓,只要各位收掉兵器回營,我絕不對你們動手,直到長公主殿下回來掌權之前,你們安心待在營地,哪怕據守也行,但如果你們想衝擊關口,那抱歉,田某為了江南百姓,是不會留情的!”
“說得好聽!”藍尚頓時大笑:“我們退守營地方便你包圍過來嗎?兄弟們,聽到沒有?人家這裡是不給活路的,既然如此,咱們就只有自己掙活路了!”
“為了個人私慾,裹挾士兵,藍尚,你良心能安嗎?”田恆冷聲道:“今日,我必殺你!”
“是嗎?”藍尚眼中紅芒一閃,暴虐之氣越發濃厚:“那今日,我就領教一下,田將軍的手段!”
自己父親臨死前就一直不太甘心,明明之前還是藍家更高一頭,不過幾十年的功夫,他看到田家家主還得行禮喊一聲國公大人。
田家的低賤血脈,居然能混到這種地步,實在讓他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