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溫存了大半天,沈崇德扭頭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對柳芙蓉道:“蓉兒,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下。”
柳芙蓉忙伺候他睡下,又坐在床邊守了一會兒,見他發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已然是睡著了,這才輕手輕腳地出去,將房門掩上,叮囑新買來的下人。
“老爺睡著了,除非天塌下來,不然就不要讓人進去,若是你胡亂放人進去,打擾了老爺休息,我拿你是問。”
新來的下人忙恭聲應是,乖覺地去院門那裡守著。
院門離房門有段距離,他在這裡守著,直接就能將人攔在院門外,能最大程度的保證不會影響到屋裡面休息的病人。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這樣的。
外面恢復了安靜。
屋內原本應該已經睡著的病人卻睜開了眼睛。
沈崇德側耳聽了一會兒,沒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他這才翻身下床,推開窗戶,將一條紅色綢緞系在了窗戶外面的樹枝上面。
約莫等了有半柱香的工夫,窗戶外面響起輕輕的叩擊聲。
沈崇德忙將窗戶開啟。
一個穿著黑色錦衣,蒙著面的男子翻窗而入。
待男子摘下面巾,露出一張清俊的臉孔。
正是知州大人家的小公子鍾子堔。
他睜著一雙風情無限的狐狸眼,目光炙熱地盯著沈崇德,叫了一聲“沈郎”。
兩人分明昨天才剛見過面,不過才一日的工夫,鍾子堔就彷彿有一種隔了三秋般的感覺。
他的愛意與迷戀炙熱而奔放,全都寫在了臉上面。
沈崇德無法感同身受,但他能配合著演。
他上前去,將鍾子堔擁入懷中,捧住臉頰,一個深吻撩起對方的慾火。
一番雲雨過後,兩人皆是大汗淋漓。
沈崇德摟著懷裡的人,手掌在男子勁瘦而光滑的脊背上面來回遊弋。
鍾子堔安靜而滿足地躺在他的懷裡面,待那股疲累勁兒退去了,這才仰起頭,向他抱怨:“沈郎,下次能不能不要再讓我翻窗戶了啊,我不想再翻窗戶了,我想去我們的家。”
兩人在郊外購買了一處宅院,那是他們的愛巢。
只有在那裡,兩人才能放開手腳,恣意妄為,全心享受。
不用像現在這樣,翻窗不說,還要提心吊膽,生怕被人發現。
沈崇德安撫懷裡的人:“再等等吧,我現在還是病人呢,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哪能到處跑動啊。”
鍾子堔伸手在他胸膛上面掐了一把,含怨似嗔地說道:“是,你是病人,可誰家的病人像你這樣啊,能把人折騰的半死不活。”
他的腰,都快要斷掉了。
沈崇德低笑一聲,湊過去咬住鍾子堔的耳垂,在他耳邊吐氣道:“我要是不把你折騰的半死不活,你鍾公子能滿意?怕是要把我打得半死不活吧,你呀,就是個專門吸我精髓的小妖精。”
他氣息灼熱,話語中又帶著撩撥意味,鍾子堔的身體立馬就又起了反應。
要不是他渾身快要散架了,怕是又要纏上去吸人精髓了。
沈崇德觀他顏色,見他嘴角和臉上都是滿足後的奢靡,這才開口說正事。
“對了子堔,軍|服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這是他大展身手的舞臺,不能有半點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