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就是一出設計陷害的戲碼,子楚不知所措,恰好呂不韋聞訊趕來,他看了一眼,趙姬抱著嬴政泣不成聲,不由面色大變,伸手一探之下發現嬴政的脈搏和心跳並沒有斷絕,不由心神大定。
一陣肉痛之後,呂不韋從貼身的衣物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瓶中唯一的一枚烏漆的丹藥,塞到了嬴政口中,連掐數道法訣之後,一指點在了嬴政的眉心位置。
做完這一切之後,嬴政的氣息變得平穩下來,呂不韋深深的撥出一口濁氣,示意趙姬帶著嬴政下去休息,趙姬帶著婆娑的淚眼衝著呂不韋點點頭,便抱起嬴政下去了,她知道嬴政的命算是保住了。
呂不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緩緩的說道:“酒來自長林宮,毒必定是吳王妃所下,目的是毒害太子,如今大王誤飲毒酒而亡,吳王妃畏罪自殺,死無對證!”
子楚擔憂道:“這該如何是好?父王死於我的宮中,現如今該如何向朝中大臣以及百姓交代?這個罪名誰都擔當不起,這叫我如何是好?”
呂不韋略一思考,建議到:“大王既然已經歸天,太子當務之急便是繼承王位,執掌國之權柄,以免王位空懸,引發兵災動亂,引起他國有機可乘!”
子楚覺得言之有理,立即通知嬴氏宗親以及滿朝文武,商討秦文王的葬禮以及王位繼承。
呂不韋暗中調動虎賁軍守衛王城,以防不測。
咸陽宮內外黑紗素縞,秦文王的靈柩正是停放此處,子楚面對秦文王的棺槨跪坐。
秦文王登基為王三日就去世了,這王位來的太過容易也太突然了,子楚一時無所適從。
大臣一批一批的前來弔喪,子楚都是掩面而泣,一副悲痛欲絕之態,極度昏厥,眾臣皆言:“太子仁孝無雙!”。
正在此時,呂不韋急匆匆的趕了進來,在子楚耳邊嘀咕幾句,子楚猛然站起,屏退左右,帶著呂不韋進了內室。
“此事所言當真?”
剛進到內室子楚便急切的問道。
“駐守成皋的將軍蒙驁和東郭放因受士倉挑唆,帶兵抵達咸陽西門!
他們打著替先王報仇的旗號,要求追查元兇!”
“有多少兵馬?”
“據報不下十萬人!”
“這可如何是好?”子楚大吃一驚,城內的虎賁軍至多不過數萬人,這可如何抵擋。
“太子不必太過擔憂,圍攻咸陽的兩位將軍,除開一位是士倉的女婿東郭放。另一位蒙驁,是武安君白起的部將,為人忠勇,想必是聽信讒言,被士倉騙了,不明真相,才會領兵至此。
且派一名能說會道之士,與他說明真相之後,他必然能夠明事理,倒戈相向!”
“話雖如此,我亦知此人向來忠君愛國,但是何人能出城遊說蒙驁,朝中眾臣想必都在觀望,所派之人萬一有二心,豈不雪上加霜!”子楚哀嘆一聲。
呂不韋撫須輕笑:“太子覺得趙高此人如何?”
子楚眼睛一亮:“趙高此人乃贏氏旁系,隨我一道回的秦國,應該不會是士倉和子傒他們的人。趙高雖為宦人,倒也精明能幹,長於察言觀色,也擅長辭令,想必能夠擔此重任!”
咸陽城外大軍兵臨城下,城內人心惶惶,趙高出城遊說蒙驁生死未卜。
呂不韋迅速的指揮虎賁軍包圍了所有參與叛亂的王子府邸,連續抓捕三天三夜,一干主謀紛紛落網。
擒賊先擒王,主謀被抓,子楚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不少,只等趙高遊說成功蒙驁,此事便算成功了大半。
呂不韋和子楚正在密室商議如何處置各位王孫,卻聽外面一聲高呼:“王后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