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會為她,殺了一個重臣嗎?也不是不可能吧,歷史上,重發一怒為紅顏的例子,還少嗎?她緊咬下唇,勾住皇上的腰帶。
“是江璟。”
足足三個字,令徐皇的態度接著轉變了。
他道:“江璟不是衝動之人,這裡面定有什麼隱情,等朕查清後,一定給你個交代。”
“陛下…”冬嬪還欲說些話,可皇上已經走遠了。
徐皇揮手:“朕去上朝。”
冬嬪跺腳,她深吸一口氣,心中酸澀,將一包銀子遞給丫鬟,抽噎囑咐道:“本宮沒法出宮,你拿著這銀子,找到他的屍首…”
說到這兩個字,她頭仍舊有些眩暈。
“買一處好地方葬了,他還沒娶媳婦,你給他找個女的,辦一場冥婚,算是我這個做姐姐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了。”
慧巧應下,揣著銀子出宮去了。
朝堂上。
徐皇聽說了兩件事情,一是鬧了傳染病,但被久酥壓下去了,二是永江出了大案子。
他賞賜了久酥和徐金彩。
又吩咐道。
“蔡家被滅門,刑部和大理寺協同辦案。”
兩人領命。
下了朝,聽說冬嬪要死要活,徐皇眉頭皺起,但還是去了一趟,他還是喜歡冬嬪的。
冬嬪臉色慘白,見到皇上要行禮,卻被皇上彎腰抱了起來,她眼睛頓時就紅了:“陛下,您怎麼來了?是不是有人亂傳臣妾矯情呢?”
徐皇搖頭:“沒有,朕知道你弟弟…”
“陛下。”冬嬪抬起頭,手指抵在男人的嘴唇上,媚眼如絲,“臣妾知道是他得罪了久姑娘,活該如此,臣妾心中確實難過,只是卻有一件喜事,衝散了臣妾心中的憂愁。”
徐皇好奇地問:“是何喜事,讓朕也高興高興。”
冬嬪害羞地低下頭,道:“方才太醫來給臣妾把脈,說…說是有喜了,已經兩個月身孕了。”
“太好了!”徐皇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如此喜事,他鬢角的白髮都泛著光,“朕太開心了,你真是太給朕爭氣了,那些老臣肯定以為朕不行了,但朕依舊老當益壯!”
“冬嬪啊…”
“不,冬這個字不好,嬪也配不上你。”
她忍不住嘴角上揚,“陛下,這是不是太招搖了?”
徐皇思索著,在紙上寫上一個字。
“朕願意,誰管得著?往後你便是喜妃了,移居漱玉殿。”他摟著喜妃,在床榻上休息,賞賜的東西一箱一箱搬進殿內。
此事,一傳出,就引來了不少風波。
皇后宮中倒是安靜,也送來些中規中矩的補品。
殷貴妃翻了個白眼,便將這事兒忘了。
倒是騏靜貴妃氣得不行,她將殿內的東西都摔了個稀碎,尖叫聲嚇著了宮裡的婢女,“一個兩個都來跟本宮爭寵!”
奴月跪在地上,磕頭道。
“娘娘,您彆氣壞了身子,那女人可是郡王送來的,她終歸也是娘娘您的人。”
“哼。”騏靜貴妃側坐在圓凳上,手搭在桌面,眼底犀利道,“那混蛋就會讓本宮堵心。”
徐才榮笑著大步而來。
他渾身是汗,剛從練武場回來。
“母妃,誰是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