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
徐祁淮雙手交叉疊起,放在案桌上問:“盈兒,你覺得蕊良娣怎麼樣?”
丘盈心底閃過一絲不喜,但仍舊笑著。
“蕊良娣心地善良,對臣妾和腹中的孩兒都很好,就是漫兒那丫頭不喜歡,總是說蕊良娣有壞心思,臣妾以後會說她的。”
她嘴角勾起,妹妹真是抱歉。
——下次會給漫兒多帶點吃的。
徐祁淮對那個咋咋呼呼的小姑娘,並不反感,甚至覺得小妹有超強的觀察力,是不是壞人,一眼就能感覺出。
跟宋妄那傢伙有點像。
他身邊的人,幾乎都對蕊兒無感。
他牽起太子妃的手,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點終歸有好處的。”
丘盈雙眸含笑,問:“殿下不是挺稀罕蕊良娣的嗎?”
徐祁淮道:“她可憐,男人總有些同情,但那不是愛,盈兒,我不是傻子,你永遠是我的妻,喜歡和選擇,你永遠是第一位。”
丘盈感動地紅了眼睛,她嘴角輕抿。
想說的話,始終沒問出來。
她想問,那為何殿下要喜歡這麼多女人,要納妾,但她身為太子妃不能問,沒有結果,徒增煩惱,太子能如此,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謝殿下,您在臣妾的心裡,也永遠是首位。”
除了孩子。
安文止跟著太子南下。
大家在火鍋店為他接風洗塵,江念吟也來了。
安文止格外高興,就連去南下,也沒有怨言了,他道:“多謝各位送行,此次南下,極為兇險,恐怕會觸動一些頑固者的利益,我是太子身邊的近臣,或許會拿我先開刀,若我出事,家中二老,還請各位多多關照。”
他說的倒無半點誇張。
曾經南下的臣子,要麼溺亡,要麼沒治好水患便回來辭官了。
江璟皺眉:“自己回來照顧。”
安文止笑笑,沒有接話。
久酥將東西放在桌上,往前一推,道:“我這裡有一份治理水患的辦法,已經給你記在這冊子裡了,希望有用。”
安文止只翻看一頁,便大吃一驚。
他起身作揖。
“久姑娘的恩情,安某謹記於心。”
久酥莞爾:“恩情就不用了,記得活著回來就行,別讓我家妹妹等急了。”
前幾日,她們幾個小姑娘睡在一張床上聊天。
念吟還是忘不了安文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