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久酥問。
“會不會有人覺得,我救了徐金彩是件傻事?”
江璟思忖,如實道:“利己者會覺得傻,利他者會覺得不傻。阿酥,這世上難得有什麼事情,能順心而為,你不想看徐金彩和親,其實是看不得萬千被欺負的姑娘繼續遭遇毒手,是不想讓‘公主’成為犧牲品。”
他一字一頓道。
“和親,是徐國懦弱的表現,我們拒絕和親。”
久酥心中再無顧慮:“對!拒絕和親!”
帶著一身疲倦回府,正好碰到在訓斥下人的黎逢河,她禮貌地喊了一聲。
黎逢河關切道:“侄女啊,忙公務,也要注意休息啊,看你憔悴的,從今往後,大小姐的院裡,每天送一碗燕窩。”
久酥挑眉:“多謝三叔。”
“不客氣不客氣。”黎逢河滿臉笑容地將人送遠,一回頭,發現房蓮椒正直勾勾盯著他看,他翻了個白眼,對門口的閽侍交代道,“記著,別讓無關緊要的人進府,知道嗎?”
閽侍:“是!”
房蓮椒看著他威武的樣子,內心百感交集,上前走了幾步,閽侍就攔著,她著急喊道:“老爺,是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黎逢河回頭,冷笑幾聲,說話也是帶著刺。
他環胸問:“不知道房老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我可不想讓桃兒傷心。”
一口一句桃兒。
讓房蓮椒的牙又酸又癢,她強忍怒氣,笑道:“老爺,這段時間,您的氣也消了吧?咱倆畢竟有三個女兒,特別是妍兒,天天被夫家笑話,為了孩子,就讓我回來吧。”
“回來?”黎逢河笑幾聲,“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
房蓮椒急忙道:“我不介意桃兒為平妻。”
黎逢河捧腹大笑,要不是扶著府門,真的要摔在地上了,“平妻?就你還平妻?我告訴你,別說是妾了,就是個掃地丫鬟,你也不配!”
“關門!”
門關上,房蓮椒氣急敗壞地捶打著府門。
“黎逢河,你混賬!多年的夫妻,你竟然這麼殘忍!開門!快開門!”
下一秒。
府門確實開了。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
就被潑了一身泔水。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