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被僱來冤枉侯爺的人都打了退堂鼓,他們利慾薰心,可現在想起,也是後怕。
護衛還尚未開始抓。
就有人扛不住壓力和內心的恐懼,主動交代了。
“我、我是被僱來的,他們說一天給一兩銀子,讓我們來誣陷侯爺……”
久酥貝齒緊咬:“你們可知,此舉會害死人。”
那人小心翼翼抬頭,對上她冰冷的眼神,嚇得縮成一團,聲音如蚊:“他、他可是侯爺,誰敢殺…我們、我們覺得不會出事。”
都察院門開。
黎寧紈緩緩走來,沒有遮身上的傷,只是做了簡單的包紮和止血,他道:“託諸位的福,本侯還沒死,但想害本侯的人,本侯覺不輕饒!”
玉通鋪掌櫃呼吸急促,撲通跪在臺階前。
“侯爺啊,都是小的們不好,竟然害你淪落如此下場…”
黎寧紈擺手,毫不在意道:“這不是你們的錯,是本侯太相信小人,對你們疏忽了,這,是給本侯的教訓,以後便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
被僱來的人,抓回了都察院。
審問後,他們供出了王管事。
此案,由三司會審,解剴坐在主位,江璟和宋妄分坐兩邊,他朝侯爺躬身,禮貌點頭,看著堂上這麼多人,後背上像是壓了一座無形的大山。
這是個大案子。
“王大戶,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王大戶心裡只有大小姐說的,會饒他一命,他不再糾結,流下後悔的眼淚:“罪民是受了右都御史的指使,他許諾罪民,只要事情辦成,就稟告王爺,讓罪民當、當右都御史。”
蒯文石後背起了一層汗。
暗罵此人不中用。
“大人,他是想往下官身上潑髒水,請您明察!”
久酥恍然道:“哦~原來蒯大人是想當左都御史啊。”
蒯文石緊張搖頭:“不、我沒有…”
然而,解剴已經不相信他了,他沒有給蒯文石一個眼神,而是問:“王大戶,你有何證據?”
王大戶顫顫巍巍拿出一張院契,“這是他許給罪民的好處,您只要一查,就能查出,這原先是蒯大人買的院落,然後,再查查他現在住在何處,就都明白了。”
解剴給了護衛一個眼神。
很快,護衛就將此事查清了:“回大人,這張院契先前確實是蒯大人的,只是前些日子,蒯大人得了一處好院子,那院子是昌王名下的資產。”
人證物證都在,蒯文石臉色不好,渾身顫抖著,可無論解剴怎麼問,他都咬牙不說話。
解剴抽出木牌,扔在地上。
“用刑!”
手指都被夾爛了,短短一炷香,就妥協了。
“我招,我招!”
以前都是他對別人用刑,今天竟然也嚐到了這般滋味。
蒯文石喘著粗氣,不敢直視公堂上坐著的人:“昌王答應我,等侯爺死了,就讓我升為左都御史,您知道的,左、右一字之差,就大不相同,為了前途,我只能拼。”
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已經去昌王府抓徐才榮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昌王已經明白,事情敗露了,他強裝鎮定:“解大人,你找本王有什麼事?你可知道,本王很忙的,要是耽誤了本王給父皇找美人兒,你可知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