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壽春院。
瞬間驚豔了眾人。
那一道道眼神充滿了妒忌和厭惡。
黎老夫人道:“嗯,這麼穿,才像是我侯府的嫡親小姐嘛。”
她對久酥的印象還不錯。
胡薛站起身,朝易徽恭敬地一拜:“岳母大人。”
“胡公子叫錯了。”易徽側身躲開他的行禮,淡淡道,“我女兒還尚未出嫁,不是你的什麼岳母。”
胡薛看向黎語蘭。
她的臉色白一陣,紅一陣。
胡薛臉色不大好看地坐回去,這件事情,黎老夫人也勸不動,每次她想開口,都想起久酥說的那句‘若是有歹人傷害您,孫女也定不會原諒!’
實在是感人肺腑啊。
黎三房打圓場道:“大嫂,再不濟語蘭也是照顧了你十幾年的女兒,就算做過不少錯事,您也不用這麼狠心吧?”
久酥正欲開口反駁。
身後,就有個穿著錦衣華服的男人,一臉喜氣地走進。
“她殺你的時候,你就不那麼說了。”
見到黎寧紈來了,所有人都提了一口氣,緊張地俯身行禮:“見過侯爺。”
只有老夫人和易徽直挺挺的坐著。
黎侯爺拍拍久酥的肩膀:“本侯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從今往後,誰要再議論什麼親女養女,莫要休怪本侯不顧親戚情義了。”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胡薛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黎三房看著嚇得顫抖、瘦得只剩下一張紙的黎語蘭,咬牙跪在地上,磕頭道:“侯爺,這孩子還小,有些事情,不知孰輕孰重,錯了就是錯了,還請您看在往日情分上,別把她趕出侯府,好嗎?”
黎寧紈冷哼一聲。
他撩起袍子,坐在主位上。
“你這話說的不假,往日情分確實有,可惜她沒把握住。”
黎三房問:“您這話什麼意思?還請王爺明確示下。”
黎寧紈道:“其實本侯不止一次跟她說過,只要她能恭順聽話,不要做太多出格的事情,她依舊是府裡侯府小姐,依舊會獲得本侯和夫人的疼愛,依舊會享受榮華富貴,可她偏偏卻陷害夫人和妤妤,這罪不可赦!本侯沒報官,就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
老夫人閉上眼睛,手裡轉動著佛珠。
壽春堂在這一刻變得格外寂靜。
黎語蘭摔跪在地上,她痛哭道:“父…不,侯爺,您不要趕我出府,語蘭在胡府的日子不好過啊,祖母,您幫語蘭說說話啊,當初,您也是同意我嫁到胡家…”
黎老夫人尷尬地躲開身子。
“當初,是你說胡公子真心愛你,不在乎這個,但沒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老身心軟,才同意你從壽春堂出嫁。”
易徽冷笑,譏諷道:“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黎語蘭:“……”
這一刻,她彷彿失去了一切反駁的手段。
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成了她自作自受?
胡薛咬牙道:“當時,我明確求娶的是侯府小姐,可為何是一個惡毒的女人?這件事情,侯爺也有責任吧?”
黎寧紈抬手打住他的苛責埋怨。
將某天下朝後,對胡尚書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