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兆牽著她的手,看向久酥道:“我成婚,你來嗎?”
久酥道:“可能沒空。”
“你不用覺得難受,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你等了我一年,我們恐怕是有緣無分吧。”陳兆嘴上這麼說。
但眼睛緊緊地盯著久酥。
只是,女子輕笑,似乎並未放在心上。
久酥淡淡道:“陳兆,別再走錯路了,照顧好乾娘,以前的事情別再提了,這樣說,很沒意思。”
籲—
駕!
馬車揚長而去,在雪上留下淺淺的銀子。
呂氏手搭在兒子握起的拳頭上,她道:“兆兒,明年開春,你給娘獵一隻兔子吃吧?”
陳兆應允:“沒問題,這幾天我勤練武,等雪融化了,我就給你抓一隻兔子。”
他深吸一口氣,差一點點就陷入仇恨中。
明天還是去鎮上買一本清心咒吧。
鄭柔兒拽住他的衣袖,心中不安地問:“你說娶我是真的嗎?”
“嗯,真的。”陳兆看著門口上的紅對聯說,“等年後,我打獵賺賺銀子便娶你,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家。”
他腳踩上臺階,瞳孔微顫,記憶回到兩年前。
‘謝謝你救了我,我們定下婚事,明天我會帶著媒婆去你家裡提親。’
少女嬌羞的神情跟鄭柔兒的一樣。
鄭柔兒搖頭,拒絕:“我不回家,你是不是想改變主意,不想娶我了?”
陳兆道:“娶妻生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總要讓你爹孃點頭,才能進行,這段時間,我們做的太過分了。”
呂氏笑道:“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向柔兒的爹孃賠罪。”
院子,終於有了笑聲。
易徽將一切看在眼裡:“妤妤,你在想什麼?”
久酥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不知該替鄭柔兒高興還是難過,不過,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得償所願呢?”
陳武一家,已經搬走了,他們看到陳兆被揍得這麼慘,決定分家,不要房子不要地,把家裡的銀錢全帶走了。
鄭柔兒和陳兆來到工廠。
錢俊傑面露難色道:“廠裡的人已經很多了,這幾天也都放假了,你們先回家等訊息吧,等年後我讓人通知你倆。”
關上廠門,他便騎著馬飛奔回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