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醫術,白雲叟到真有一點,雖然談不上高明。
真要論醫術,他還比不上祁一言。不過,論口才,二人但是不相上下,或許白雲叟要高一些。
他沒有繞道,直奔大路,去找走高泉莊的那條石子路。
沒有好久,白雲叟來到了大路分叉到小路的地方,為了不露餡,他又反反覆覆檢查自己的上上下下,看有無破綻。
確定沒有問題後,他口中念著常見的藥方和中藥名,一步步朝小路走去。
剛走上小路,還沒走到那個攔馬樁,在那裡的武裝人員就對他吆喝起來:
“哪裡來的?沒事就回去,有事過來接受檢查。”
白雲叟裝作沒有聽見,口中還是念他的藥方,拄著柺杖慢吞吞走了過去。
一個公雞嗓喝道:
“剛才沒聽見嗎?過來,接受檢查!”
白雲叟還是慢吞吞走過去。
人還未走近,一個端長槍的隔老遠將刺刀伸過來,從白雲叟的腋下一挑,將他的藥箱挑落在地。裡面一些中藥和草藥散落出來。
同時傳來一聲暴喝:
“你什麼人,到這裡幹什麼?”
“喲,是個賣藥的郎中。”
沒等白雲叟回答,另一人看到他的藥品說道。
端刺刀的乾脆將白雲叟的藥箱再一挑,將藥箱翻了個底朝天。見沒有什麼可搜查的,也沒有什麼可吃、可用的。
他用刺刀指著白雲叟說道:
“趕緊把藥裝好,從那裡來回到那裡去。”不過口氣緩和了許多。
“我就是個赤腳醫生,走四方郎中,替人看病,上沒犯天條,下沒犯王法,為什麼不能來呢?”
白雲叟邊撿拾藥物,邊觀察這裡的人說道。他見一個黑大個環抱雙手,一聲不吭地坐在窩棚裡,冷眼看著他們三人。
“叫你走,你就走,有那麼多廢話。”公雞嗓在催他離開。
白雲叟在急速思考,怎麼才能進去,看來盤查挺嚴的。他含含糊糊應道:
“是,是,我這就走,這就走。”
他正把藥箱蓋合上,這時,一雙黑靴子踩在他的藥箱上,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說道:
“慢,有沒有治風溼的藥?”
白雲叟抬頭一看,一個健壯得像一頭牯牛的黑大個如一堵牆一樣立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