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風聲,巴旦的紅色斗篷像一根鐵棒戳到了董七郎面前,董七郎不敢硬接,趕緊向左橫移三尺,鐵棒不見回收,橫向又掃了過來,眼看掃到董七郎腰眼。
逼得董七郎來一招旱地拔蔥,向上跳起三尺,才勉強避開這猛力一擊,再往左,就到了平臺護欄。
這時巴旦的斗篷鐵棒再次掃了過來,董七郎已經沒有退路,趕緊使一招鐵板橋,斗篷鐵棒從他的胸部平掃過去。
只聽“咣噹一聲”,如此厚實的鋼化玻璃護欄,被打壞一大塊,掉落下去,砸到下邊,碎成一些顆粒,折射發光,這些小顆粒又變成了一些小星星。
董七郎趁巴旦回收斗篷一剎那,右手已眾背後抽出寶劍,現在手中有了武器,他心中沒有先前那樣怵了。
這回,巴旦沒再將斗篷使成一束,而是將斗篷開啟,變成東北二人轉學員手中的手絹,只不過是放大幾十倍的厚型的。
只見巴旦捏著斗篷的一個角,將斗篷甩得呼呼作響,時而像一張網,時而像一把傘,時而像一堵牆,時而像一把菜刀,罩、堵、切、掃、刺這幾個刀、劍、棒才能做的動作,軟軟的斗篷在巴旦的手裡,全都能做到。
董七郎像一條小魚,在巴旦的斗篷裡,被追來趕去,找不到逃生的方向,幸虧董七郎的輕功一流,暫時還不至於有大危險。就這樣被動挨打不行,必須要強力反擊才行。
董七郎覓得一個時機,等巴旦手中的斗篷向他罩下來的時候,故意不躲避,他要用手中的這把游魚劍,試試這件斗篷的威力,眼見斗篷罩到頭頂。
董七郎手中游魚劍猛地向上一劍,只聽“啵”一聲,寶劍打閃,斗篷被刺了一個白色印子,但絲毫不見損傷,不過,巴旦不知這把劍是何種材料,怕他的斗篷被刺穿,也不敢大意,趕緊收了回去。
當他發現斗篷完好無損時,馬上一陣狂笑,再次揮舞著攻了上來。董七郎見寶劍對這件斗篷沒有損傷,心中也是有點發怵,知道遇上了寶物。
一個長了信心,一個喪失了信心,情況馬上又倒向一邊,董七郎又成了被動挨打的物件,另一方越戰越得意,恨不得一招就將對手打死。
董七郎又成了狂風中的一片樹葉,隨風飄忽,想著地卻身不由己,只能隨風的便。還好他利用自己的靈活,雖然險象環生,還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下面的人,除了一開始中間和左邊兩個包廂裡的人,興奮吶喊為他助威,後來見董七郎總是處於不利地位,大家都沒有精神了。
又過了幾招,董七郎定了定神,我用基礎天山劍法來對付不行,為什麼不用更凜厲的游龍劍法或追風劍法呢?
為了早一點結束戰鬥,乾脆用須彌劍法,雖然用此劍法耗費內力,但效果好。
打定主意,巴旦的斗篷又飛了過來,董七郎這次還是不躲不避,巴旦以為他已經力怯,沒有招架之力,狂笑著將斗篷往下一壓,董七郎這次在寶劍上施展了少陽玄功——龍象功,這把游魚劍本身就是把極其鋒利的寶劍,現在上面灌注了純真純陽的內力,更是無堅不摧。
董七郎將游魚劍向上一刺,這回也是聽到“啵”一聲,但結果和前一次大不相同,巴旦的斗篷中心被刺了一個不大的洞。
其實巴旦的斗篷有如此厲害,也是因為他使上了一種西域極其怪異的內功心法,這一劍不僅刺穿了他的斗篷,也等於破了他的內功心法。
他無心戀戰,虛晃兩招,對著上方的賈全嘰哩咕嚕說了幾句,然後連著兩個跳躍,只見兩個起伏,一個胖大的身軀就消失在玻璃棧道下方,大家見他這一手怪異的輕身功夫,也是驚駭不已。
董七郎沒有追趕,他還要懲處剛剛大言不慚,冒充武林高手的崔流皮大師。
這時,躲在一旁的崔大師,沒有了剛才的神氣,嚇得渾身發抖,董七郎大吼一聲:
“過來!讓我領教你的高招。”順手將寶劍插入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