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揚聽了師弟董七郎的敘述,不禁再次抬起頭看看自己的師弟,師弟比三年前長高了不長,也比以前壯實了不少,長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他也感到非常高興。
沈飛揚也將他下山後的整個過程,向師弟敘述了一遍。兄弟二人商量,董七郎的大仇可算得報,現在先以沈飛揚的大仇為主。
沈飛揚苦苦思索,自己主動出擊,找與父親和雪山派大仇有關的幾個人,猶如大海撈針,他一時也找不到好的辦法,他將自己的困惑告訴給董七郎,看能不能想出更好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董七郎突然翻身叫醒沈飛揚:
“三師兄,我有個辦法,你看行不行?”
“什麼辦法?還不快說。”
“不如這樣,撥草尋蛇不行,我們為什麼不能來個引蛇出洞。”
“怎麼來個引蛇出洞?你趕快說來聽聽。”
“你想,你加上我,總共兩個人的力量,如果不分開集體行動的話,實際就只有一個人的力量,要找幾個人,找的是人,就是找不動的事物,也不容易,何況是會動、會躲藏的人呢?
而分成兩路,力量單薄,遇到有的問題就會面臨更大的考驗。你想,你父親和雪山派的仇家不是都主要指向那幾個人嗎?
而這些仇家好像對你講的那個什麼蠟皮晶片感興趣嗎?我們就在這蠟皮晶片上做文章。”
“你具體說說如何在蠟皮晶片上做文章。”
“撥草尋蛇不行,還會打草驚蛇。我們就假裝承認有這個蠟皮晶片,我想他們一定會來偷來搶,這不就引蛇出洞了?”
董七郎一說,沈飛揚連連點頭稱是。
“不過在操作上,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分開,如果我們不分開,目標過大,他們一旦發覺,就不會上當了。
針對我,現在有報紙在報道,在明處;你的情況,除了木耳知道一些之外,對於很多人來說,還是一個謎。
即使他們知道也關係不大,或許他們還會更深信,這個蠟皮晶片就在你的手中。說不定他們對你的行動會更明顯和直接,到時我們還要更加小心才行。”
“師弟,三年不見,你真行啊!我知道了,從明天起,我和你就主動分開,不要在一起,但我們又要時刻保持聯絡。
你在明處,那你該咋做,你還咋做。我只在暗中就行。
如何引蛇出洞,我是這樣想的,我明天找個機會找個地方,就故意放出資訊,讓他們知道我有蠟皮晶片這件事。師弟,你覺得呢?”
“師兄說的極是,和我想的完全一樣。”
第二天下午,一個衣衫不整頭髮散亂的年輕讀書人,來到了黃鶴悠悠酒館,不用說這個略顯落魄的讀書人就是沈飛揚化裝的。他進門就高聲呼叫:
“老闆,給我來瓶黃鶴飛天燒,外來一隻叫化雞、一盤油炸花生米。”
老闆回頭看了一眼,說道:
“好嘞,馬上就來。”
不多時,叫化雞和油炸花生米外加一瓶黃鶴飛天燒就端到了沈飛揚的面前。
沈飛揚見了這三樣,像從牢裡放出來的一樣,大口喝酒,大口啃雞肉,還不時用沾滿油汙的雙手,去抓花生米“嘣喀嘣喀”嚼著。
半個時辰後,沈飛揚吃了個肚兒圓,付了錢,摸摸吃撐的肚子,一步三晃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