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安若坐在書桌前寫論文,受導師器重的另一面就是有許多額外的論文要寫。
文婷熬夜刷劇,凌晨才睡。補眠了一下午的她,終於懶洋洋的起身,穿著睡袍,睡眼惺忪的下了床梯,揉搓著眼睛“有水嗎?”
“剛煮了茶可以嗎?”安若側身看向文婷。
“沒事,我不挑。”
安若起身,給她倒了杯。
祥祥推門而進的時候,文婷正在洗手間,安若抬眸,不期然的對上她的目光。
僅僅兩秒,便相視而笑出聲。
“我買了你喜歡的雪媚娘”祥祥揚了揚手中的袋子率先開口。
安若微笑,“謝謝,我煮了茶本來還想著缺了點什麼。原來是缺了甜點。”
祥祥回身屈身靠近安若,揚起微笑的燦若夏花,“請問安小姐,這壺茶有我的份嗎?”
“你覺得呢?”安若微笑時,整個人都看起來明媚了幾分。
因為深諳彼此的內心,誰也沒有再提中午的事情,相視而笑的眼神中傳遞著抱歉和明瞭,最後都化成了親暱的淺笑,閨蜜不外如是。
“誒,我說你們還要這樣郎情妾意的看多久,牛郎織女都沒你們膩歪的,我把民政局搬過來給你們好不好啊?”文婷出了洗手間,自顧自的端起了茶杯牛飲了一大口,尤帶嫌棄的看著她們,開口調侃著。
祥祥走過來,遞了個雪媚娘給安若:“怎麼樣?羨慕啊?你最好是把紐西蘭的民政局搬過來,國內法律不支援我們...”說完還拋了個委屈的眼神給文婷。
文婷一陣惡寒,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去死吧。”視線微轉,看向安若:“這樣的你都受得了?”
安若笑容不變,“挺好的。”
她**靜,有個人在旁邊陪她說說笑笑,挺好的。這就算是友情版的你在鬧我在笑吧。
文婷上下打量著二人,得出一結論:“兩個瘋子。”
祥祥接過安若遞過來的茶,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順帶送了個秋波給安若。
兩人就這樣在無形中和好如初了,女孩子的感情說來也是很奇怪的,相熟的點很奇怪,和好的點也很微妙。交了心的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
義氣這種東西雖然機率不大也會出現在女性身上,正如302宿舍三人不論何時都在牴觸顧初一樣。
曾經的她們或多或少都曾暗戀過顧初,那樣一位有如神祗的人,說沒有幻想過那是騙人的。關於暗戀,說出來並不可恥,那不過是少女最隱秘的心事。曾經課上,都有開過小差,幻想和他眼神接觸後會產生些電光火石的反應。
也曾製造過所謂的“偶遇”,也曾在夢中與他纏綿過,也曾裝作無所謂的和別人談論過他,其實內心早已風起雲湧。
可就是這樣一個顧初,就獨獨選中了粗線條的安若。
仔細想想 ,安若確實是個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會喜歡的女孩子。
並非是同宿舍的偏袒,安若其人不說話的時候有些冷,笑起來卻很溫暖。眼神清明,天性聰慧卻懂得藏拙,很多時候都是不爭不搶的存在,似乎能讓她上心的也只有學業了。
試問,如果身為男子,面對這樣一個女孩她會動心嗎?
應該是會的。單單她靜靜的坐在教室裡看書這一景象就讓人很心動。那是種靈魂深處透出來的平靜與安寧,不似當代人浮躁虛榮的心態,她永遠都是淡淡的,卻衝擊著人的內心。
也正因為如此,在安若和顧初分手後,她們才會無條件的站在安若的身後做她的一股力量。儘管如今的顧初對她們照顧有加。
蘇蘇的男朋友受老闆欺負遲遲不肯讓他出師,顧初知道後不動聲色的買下了那家店以低價承包給時楠,附加條件是要把這家店繼續開下去,招牌菜一定要是酸菜魚。
時楠自覺撿了個大便宜,卻又有些不安,私下打聽之後才知道是顧初做的。當下就和蘇蘇說了這個事,不說倒好,一說蘇蘇直接就衝到了顧初的教師辦公室裡面質問,直言說;“我們不要你的施捨。”
顧初聽到後依舊是清清淡淡的一副樣子,眼神溫潤的看著她,但目光卻放的很遠,看似是在看她,但好像看得又不是她,“如果是她,我想她也會幫你們的。我不是為你,不用有負擔。”
此類的事件還有很多,比如課堂上他一直有意照顧著蘇蘇,如果是她沒理解的條文,不管其他同學如何他一定會多講幾遍,知道蘇蘇會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