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怪我沒有早點來陪你嘛?”
安若抬眸,跌進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眸裡,隱隱泛著血絲,心裡忽然泛著淡淡的疼,跨坐在他身前,一手細細描摹著他的眉眼“怎麼會,我只怪自己現在沒有能力去幫你。”
顧初眸色溫潤,單臂環著她,輕撫上她的背,嗓音雖啞卻帶著別樣的溫柔“只要你在我身邊,怎麼樣都好。”修長的手指划向他的頸後,與她對視“我不在的日子,你安分些,不許被人騙了。”
安若微微挑眉,笑的歡快。
顧初的眸色深邃緊緊的盯著面前淺笑盼兮的人兒,猛然湊覆上她的雙唇,一手急切的解著她的衣衫,安若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霸道的覆在了她胸前的柔軟上。
這個吻極具掠奪性,帶著奔騰翻湧的霸道感,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吞吃入腹。安若在她懷裡微微喘著氣,嘴角的弧度卻是揚了又揚,眼眸流轉,盡顯嫵媚之態。
禁yu多時的顧初,這個時候還有什麼理智可言,滿腹焦躁的思緒似是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宣洩口,混亂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他感受著身下微微顫抖的人兒,啞聲道“看你能笑到幾時?”
坦誠相見,他精瘦的身體覆蓋而上,肌膚相貼,安若在他身下似是柔軟成了一灘水。
熾熱緩緩抵近在她身體裡面,兩人具是長舒了口氣,安若想原來有時候笑得太過火,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雙臂無助的攀附著迎合著他,伴隨著他有力的律動,安若望著頭頂朦朧的燈光,似是那光也隨著她一蕩一蕩的,漸漸的她迷失了。
當他把***推進最深處,致命的快感在身體裡瞬間引爆,在一片看不到邊際的浪潮裡,顧初微喘的聲音緩緩響起,沙啞低靡:“你記住,你是我的,一輩子。”
混沌的世界裡,安若手指滑入他汗溼的髮間,無聲笑了。
這輩子她也只要他,他和她總歸是要在一處的,心如花木,向陽而生,無所悲傷。
.......
十月二日,安若第一次的為了男人在爸媽面前撤了謊,她說“今晚佳怡生日,大家準備在她家裡玩通宵。”
多好的藉口,安父安母含笑著應允了。為保萬無一失,安若還事先告知了祥祥和佳怡,希望她們可以幫她打掩護。
今天是佳怡生日,這樣重色輕友實在不該,只是...安若看向身側的顧初,眸色微斂,只這一次,他撇下所有公事來見她,就讓她陪他一晚也不為過。至於佳怡,相交近二十年,她應該會理解的。
顧初看了看窗外夜色,暮色深沉,牆上的壁鐘已經敲過八點,側眸注視著身旁的安若,眸色溫柔“去洗洗,然後去吃夜宵怎麼樣?”
安若放下手機,雙臂伸展,語態嬌俏“抱我。”
這也怪不得她,實在是經不起他的再三索取,渾身痠軟,沒有一絲氣力。
顧初俯身,聲音帶著蠱惑,又輕又柔“好。”
浴室裡光線很亮,顧初調好水溫,把她放進去。安若面板很白,卻因為他之前撫過她身體,上面有著淡淡的緋紅色,吻痕遍佈全身,就連耳朵也是紅的……陸子初眸色暗沉,湊到她耳邊,惡意咬著她的唇,輕聲喚她的名字:“安若……”
她聽到了,似是覺得癢,伸手捂著耳朵,淺淺的瞪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目睹到他的小動作,顧初笑了。
“你快出去。”安若起身想要趕走他,剛一起身,胸前一涼,突然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急忙的潛下水裡,試圖遮擋。
顧初挑了挑眉,“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我沒摸過,沒親過?”
安若臉紅的彷彿能滴出血來。
顧初笑笑,起身找了一件睡衣,幫她放在衣架上,將要退開房門之際,眸光一轉,眼裡升起笑意,低頭吻住她的唇,在她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時,顧初問她:“畢業後,你要不要嫁給我?”
那晚她睡在顧初的身邊,虛空描繪著他菱角分明的側臉,想著那雙眸子睜開是芳華流轉的模樣,許是因為歡欣,就算是入睡,他的嘴角也是上揚的姿態。這樣一張臉,這樣的一個人,真可謂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而它早已把他刻入靈魂,留下烙印,不可剝離。
和他夜晚強勢的掠奪不同,她能感受到她說這句話時帶著滿眼的赤誠和情誼。
因為是他,她自然是願意的,可是兩情相悅對於一個家庭來說是遠遠不夠的,更重要的還有父母的支援。而爸媽....如是想著安若長長的嘆了口氣,在靜謐的空間裡突顯蒼涼和迷茫。
這是遲早是要面對和解決的,在嫁給他之前,她想要先得到家人的祝福,如此才能安心。
這天晚上安若帶著半是甜蜜半是迷茫的心態,緩緩入睡。在她呼吸漸漸平緩之後,身旁之人悄然的睜開雙目,夜色中重瞳幽深明亮,幫她拉高被子,輕拍,‘你在思慮什麼我很清楚,但這不是你該煩心的,一切有我,你只要靜靜的站在我身邊即可,萬千風雨你前面還有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