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
閉著眼的蕭雲沉腦海裡頓時就浮現了今天中午,在她家做飯時拉開冰箱就看見的一提酒,裡面還少了一罐。
“你冰箱裡的酒,是誰喝的?”
除了酒,他還看見了下酒菜,大概是點的外賣,顯然不是蘇淺做的。
冰箱裡的酒,是蘇淺昨天晚上回來之後放進去的,還有顧律點的小菜也是她放進去的。
聽見蕭雲沉這麼問,蘇淺自然沒有隱瞞地道:
“我喝的。”
林清在前面聽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這是生動的在上演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呢?
先說不能喝酒,現在又說是她喝的。
林清不解道:“那這不是能喝酒嗎?”
蘇淺搖頭強調:“只喝了一口。”
“哦……原來是這樣。”他跟著交通燈的指示緩緩停了車等著倒計時。
蕭雲沉想了一會兒,道:
“叫個酒替代喝,你要在娛樂圈發展,這種飯局無法避免。”
就是他有時候都不能避免商業上的飯局,別說是蘇淺了。
蘇淺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來這也是這個時代對她而言不太方便之處,以往她下山,不想做的事情,幾乎無人可以強迫她去做。
現在時代變了,局勢也變了。
既然是蕭雲沉提出的建議,此人能力如此之強,蘇淺便抱著能用同一人,絕不多找他人的心思,開口問蕭雲沉:
“不知你明晚是否有空?能叫你做酒替嗎?”
林清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抖了抖,要是他開著車,沒準能把車開溝裡去,幸好還在等倒計時。
一直閉著眼假寐的蕭雲沉聞言,也睜開了眼看向蘇淺,見她小臉上一臉認真,頭一次有些頭疼,他捏了捏眉心,沉聲道:
“你覺得我什麼都能做?”
蘇淺淡定分析:“沈喻老師曾說你玩的特別花,想必這種小事,對你而言也不算什麼?”
喝酒對於許多人而言,都是小事,加上蕭雲沉的身份,蘇淺認為他完全能夠勝任。
古時的王孫貴族也都有不錯的酒量,這是她的合理判斷。
林清並不知道蘇淺口中的“玩的花”有著旁的意思,也不知道沈喻還說過這種話評價蕭雲沉。
現在聽見蘇淺陳述出來,只覺得沈喻很是會作死。
林清:不愧是沈喻那狐狸,嘴炮打的啪啪響。
蘇淺還真說對了,喝酒這種小事還真難不倒總裁。
不過總裁已經很久不在應酬上喝酒了,早幾年總裁的勢力還沒穩定的時候倒是不得不與一些人虛與委蛇,但現在肯定是沒人敢頂著蕭雲沉冰冷的視線,一定要他喝酒的。
甚至大多都是自己幹了,蕭雲沉喝不喝,完全看他心情。
曾經那些想打壓蕭雲沉的人,現在都恬著臉討好蕭雲沉呢。
蕭雲沉自然是婉拒了蘇淺,他當然不可能去給蘇淺擋酒:“我沒空。”
蘇淺點頭,微微皺眉沉默了下來,然後拿出手機打起了字,蕭雲沉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看著她低頭沉默打字的模樣,像是被拒絕後失落不已似的。
他薄唇微抿,收回視線,靠在座椅上重新閉上了眼睛,腦海裡蘇淺的身影卻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