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才我在生釘的釘身上,發現了兩個生辰八字,其中一個是風天燁的。”
“另一個是誰的不知道。”
“想必在這蛇仙上下生釘之人,是將生釘換了一種用法,以此為介倒換生氣,讓風天燁與另一人逐漸換命,不過生釘自然也還是有詛咒之用,想必這蛇仙亦在詛咒之中,與風天燁有了聯絡,當你們打傷它時,也間接傷到了風天燁。”
“那該怎麼辦?”顧律眉頭皺了起來,“意思是,這東西還不能動了?”
“動一下,就會對葉子有影響?那該怎麼處理?”
蘇淺搖頭道:“能動,不過你不能靠近了。”
“怨煞之氣太重,我起釘的時候你們都離遠一點,免得被蛇仙盯上,怨氣纏上你們。”
顧律震驚,這事兒太詭異了,他看了眼王桂芝,擔心嚇到老人,微微傾身靠近蘇淺小聲問:“腦袋都爛了,還沒死嗎?”
“沒有。此等妖仙,不同於尋常生靈。形不存但靈尚存,不能算死了。”她搖了搖頭,然後覺得被顧律在耳邊說話時熱氣擦過的耳朵有些癢,微微偏頭看他,然後摸了摸耳朵,道:“有點癢,哥哥,你剛剛說話靠太近了。”
顧律看著她把耳邊的髮絲揉亂了幾分,像是炸毛了一般,他也猛然察覺到剛剛的行為或許有些不妥,笑著後退了一小步並豎起手指發誓一般道:“那我保證沒有下次~”
“成精了?”他接著蘇淺剛剛說完的話轉移話題,腦海中浮現出那句經典語錄,說好的建國後不能成精呢?!
“嗯。不過並不能如聊齋之中描述一般化成人形。那只是傳說。”
原來是這樣,顧律點著頭,他剛想問是不是還能便成人呢,結果蘇淺就解釋了。
“那我退遠點?你現在開始起釘嗎?”顧律擔憂地問了一句,“你離得近,萬一纏上你了怎麼辦?”
雖然她是很厲害,但是聽起來要是被纏上了,肯定也不是好事,就算厲害他也沒辦法不擔心。
感受到他的關心,蘇淺搖了搖頭:
“對我影響不大,何況我起釘是還它肉身解脫,於它有恩。它被釘在這花園,風家卻無人被怨煞之氣侵擾,可見它並非是非不分者。只是這壇中怨煞之氣濃重,起釘時恐怕它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至於那個昏倒的園丁,怕是和它有仇怨,不如好好查查那個園丁的事情,或許還能查清這蛇是誰幹的。”
蘇淺的話風程章等人倒是能聽清,管家聞言立刻對著風程章道:“我這就讓人去查。”
風程章擺了擺手,管家轉身離開。
顧律也退到了風程章身邊,風程章道:“生釘是個什麼玩意?”
到底離得還是有些遠,他年紀也確實有點大了,蘇淺解釋這些的時候沒有要讓他們聽見的意思,風程章幾人便聽得有些模糊。
後面那句話是蘇淺刻意告訴他們的,也確實是想讓他們迅速查清事情。
顧律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下,風程章拿著柺杖憤怒的敲了敲地面,王桂芝更是嚇得差點暈過去,直道:“是誰這麼惡毒這麼狠的心!要害我們天燁啊!?”
沈啟天一聽就覺得假的不得了,道:“你們就聽那丫頭瞎說,打蛇怎麼可能會傷到天燁,肯定是天燁自己犯了什麼病。保不準今天就好了!”
“還沒好就留在醫院治治不就行了?弄這些神神鬼鬼的。這蟒蛇倒是該查查,放進來的人肯定是不安好心!”
雖然不信鬼神,但是沈啟天還是支援風程章好好查查這蟒蛇是誰幹的,雖然釘在這裡沒有傷到人,可是也惡毒得很!
其心可誅!
“你別在這瞎扯,你懂得多還是人家蘇淺懂得多?閉嘴吧你!”風程章今天和昨天完全是兩個模樣,聽見沈啟天懷疑蘇淺的能力,質疑蘇淺的身份,當即出面維護蘇淺。
他一個活了幾十年的人了,風程章問他和那個看著年輕的不行的小丫頭誰懂得多?
“當然是我懂得多了!”沈啟天不服氣的開口,只覺得風程章真的是徹底老糊塗了!
一個黃毛丫頭怎麼可能跟他比!
風程章不跟他一般見識,道:“嚷嚷什麼嚷嚷,吵到蘇淺做法了!”
王桂芝也瞪沈啟天一眼,沈啟天只得閉上嘴,他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要弄些什麼神鬼的東西。
這丫頭做法連其他東西都沒弄,什麼雞血狗血蠟燭一個沒有,這都能騙到老風頭?
雖然給風天燁換命之人用了生釘比較麻煩,但是對蘇淺而言還用不上設法壇。
她抬手在身前結印,而後唸了咒法,眾人只覺得自己分明是能聽到蘇淺唸了什麼,但是卻完全聽不懂,回過神來也想不起來她到底唸了些什麼東西。
只能聞其聲,卻完全不能辨其意,那聲音好似帶著一種不明的力量,掠過他們的腦海,顧律的感覺大概是最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