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也是無語了,她分明就是個怕疼的,帶傷行動實在是違背常理。
怕疼的人一般來說有了傷口,肯定是能不動就不動。
她倒好,一整天這裡跑那裡跑。
突然之間就明白了為什麼蘇淺要那麼仔細的向楚鳳宵報告自己的事情了。
估計是楚鳳宵要求的,也算是操碎了心了,楚鳳宵這個當哥的。
蘇淺一到病房內柳如風和風居齡就看了過來,兩人都沒說話,但是眼底的急切卻是顯而易見。
大概是風天燁十二點還沒醒來讓他們有些慌張了。
等到了十三點就過了午時了。
現在已經十二點半了,他們能不急嗎?
蘇淺走到風天燁的床邊,簡單的檢視了一下,然後道:
“要不了多久就醒了,不必著急。”
“生釘埋下太久,對他影響大了些,所以醒的會遲一點。”
說到這個,柳如風便道:
“雖然我很不想提,但是顧律已經講過了花園裡的事情,另外一個生辰八字,我知道是誰的。”
她眼底帶著憤恨和悲痛,甚至還有幾分掙扎,風居齡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概也是一已經知道了實情。
蘇淺也已經推算了出來,並且在白藺風那裡得到了證明,只有顧律不清楚:
“柳阿姨你知道?誰啊?!”
“誰這麼缺德這麼對葉子,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你說得對,不能就這樣算了。”柳如風咬著牙,“我也沒想過他們這麼自私,甚至把主意打到天燁身上。”
“那另一個生辰八字,是柳褚的,畢竟是我侄子,雖然我弟弟和弟妹很讓人厭惡,但柳褚小時候還算是討喜,我就記下了。”
“金玫瑰也是柳明承帶來給風家二老看的,後來花園翻修,就為了種植那一罈金玫瑰。”
說到這裡顧律就完全明白了,只覺得後背生寒,從來沒有如此直觀的感受到人情冷暖,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彷彿脆弱的如同一張薄紙。
柳明承自私自利,這是顧律知道的,但他怎麼也沒想過,他竟然能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而且這種程度,分明就是下死手,如果不是蘇淺及時發現,風天燁此時就不是躺在病床上了,而是躺在棺材裡。
柳如風說著說著眼眶也紅了幾分,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風居齡倒是對自己老婆的弟弟一直有所防備,得知是這個結果,居然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花園在風家大院的主別墅附近,主要是用來待客的,離二老夜間休息的地方遠,所以允許夜間施工,他們大概是在晚上把蟒蛇埋入的。”
“我已經讓人去查當年被安排來的施工隊了,等有了結果要通知你嗎?”
風居齡把柳如風沒說完的話補充上,蘇淺想了想道:“不必,此事後續與我無關。”
剩下的就是他們自己的私事了,她無心插手。
風居齡點了點頭,然後遞給蘇淺一個信封,上面風封漆上印著風居齡的私章,他道:
“這是這次事情的報酬,多虧了你,天燁才能安然無恙。”
柳如風也開口感謝:
“謝謝你。”
她沒有多說,只有三個字,卻有著濃濃的感謝,蘇淺接過來開啟,一邊開口淡然道: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何況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從信封裡面取出來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卡片,蘇淺沒想到這個時代的報酬結算方式如此簡單,看著卡銀行卡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不由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