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歌抬起的腳步停了下來,暫時鬆了一口氣,那掌沒有打在德叔年邁身體上,而是落在他的乾兒子王輝耀結實的身上,所以那掌聲聽起來那麼蹦脆蹦脆的,力量好像也不小,把王輝耀這個憨憨的傻大個,都給推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更加奇怪得是,王輝耀這個暴脾氣的傢伙,被楊烊突然推了,竟然沒有發飆動手,楞楞的低著頭不出聲,莫非出門吃錯了藥?
德叔:“呵呵,年輕人肝火旺盛啊。”
蘇傾歌艱難跑過去,拉住貌似還要動手的楊烊,苦不堪言的往後拽,她發誓!以後絕對不輕易讓哥哥碰酒了!
被限制行動的楊烊很不高興,一把將蘇傾歌拉進了懷裡,護犢子似的對王輝耀說:“離小妹遠點,她是我的!”說話物件雖是對面的王輝耀,可這聲音裡頗為委屈啊,蘇傾歌心跳砰砰地亂跳,該死該死,不能讓德叔看到她這幅模樣啊!
加下來驚奇的一刻,令蘇傾歌目瞪口呆的懵逼了,王輝耀這傻大個,竟然真的聽了楊烊的話,垂著腦袋往後走了好遠停住,然後默默的看著她們這邊,有點可憐啊…
德叔微笑:“看來這年輕人醉的不輕,小姐扶他先回去休息一晚,我明天再來這裡找你。”
“嗯,好。”心思都在楊烊身上的蘇傾歌,敷衍了事的點點頭,扶著楊烊轉身往回走,每一步走的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他摔了。
事實上,是她多慮了。扶著他回房間的過程裡,楊烊即是配合又順從,她停下休息一下,他也停住不吵不鬧的,眼一眨不眨盯著她看。
夜深人靜,鄉村的人作息十分規律,到了點洗漱完就睡覺了,估計也就她這家沒有熄燈了。
蘇傾歌扶著他坐到床上,端來一盆事先燒好的熱水,將毛巾放入熱氣騰騰的熱水裡,把它完全浸溼後在擰乾,摺疊成小小的豆腐塊,起身伸手輕捏住他性感的下巴,不懷好意的笑著說:“哥哥,我這輩子還沒幫別人洗過臉,給你洗可是第一次,我從你這裡收取點好處費,不算過分吧。”
“…”楊烊忽然猛地低下頭,不言不語,妥實像極了嬌羞的小妻子。
調戲良男的蘇傾歌心裡樂了,心裡各種主意如春筍一樣冒出,哎呀,沒遇到楊烊之前,她還真不自知,自己肚子裡懷墨水這麼多啊!
喝醉的哥哥簡直太可愛了,若在他清醒的時候,她都是處於被動的,光是看著他的眼睛就心動不已了,哪裡還敢這麼大膽撩撥的。
不過嘛,那些事得往後推推,眼下得幫哥哥洗臉啊,手搭上楊烊的後腦勺,微微用力一抬,低著頭的他成了仰視她,臉上露出些許的慌亂,清澈的眼睛裡泛著漂亮的光澤,令她就此陷入沉迷不願醒來。
待到手裡的毛巾冷了,蘇傾歌才緩過神來,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暗道:真是美色誤事。
重新將毛巾弄溼擰乾敷上他的臉,隔著毛巾瞧著他的臉問:“哥哥,我們來玩個遊戲吧,錘子剪刀布,輸的人,負責回答對方一個問題,怎麼樣。”
楊烊:“好。”
意外得到楊烊小聲的回答,蘇傾歌手上擦拭的動作停住,她剛才就是無意之說,自言自語的打法時間,壓根就沒想他同意真陪她玩。
緩緩撥出一口氣,笑嘻嘻的說:“三二一,哥哥出什麼?”
楊烊:“剪刀。”
蘇傾歌:“錘子,我贏了。”
什麼叫乘人之危,她剛才這翻作為就是了,厚著臉皮問:“哥哥喜歡向日葵嗎?”。
楊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