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笑著道:“不錯,自從我們進了孝陵後,便看到了三塊石碑,按老夫猜測,這三塊石碑可能在向我們預示中某種含意。”
“不錯,這三塊石碑都透露著某種邪氣,說不定就是在給我什麼暗示,否則這第三塊石碑上也不會寫著那麼一句‘一行白露上青天’了。”陸霜憤憤的說道。
福伯點了點頭道:“是這個理,我也覺得奇怪,要不是唐少俠機警,說不定我們都喪身在這一片上古古漆水之中了!”
“可是就算著三塊石碑有所暗示,可是暗示什麼呢?”福伯接著道。說完有意無意間朝我瞟了一眼。
我看的明白,知道福伯想我說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心中雖不願,但眼下大家共處一室,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況且對於這三塊石碑上的碑文,我也只是一種猜測而已,並沒有十分的把握。
見福伯眼神朝我瞟來,我也不再推辭,略一遲疑道:“依我看,太祖這三塊石碑只是想告訴進入孝陵的人對他必須要以大明天子的禮儀來對待他!”’這是為何,難道太祖死後也要享受帝王的禮遇?”福伯驚異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道:“試想自秦皇漢武一來有那一代帝王不想自己權傾天下,就是再不濟的帝王也都希望自己能陰及子孫,所以他們這才將自己的陵墓修建在風水寶地之上。”福伯點了點頭道:“言之有理,我看太祖就是這個意思,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孝陵之中放入三塊石碑,每一塊石碑上說的事情都是當年臣子子民對他大不敬的故事!”唐逸笑道:“不錯,不錯,我看就是這個理,還有福老兄可否記得在我們進入地道沒多久就碰到了一處機關,機關的牆壁上不也是寫著和這骷髏脖頸腰牌上的‘萬歲’兩個字一樣麼啊?”
“對,對,後來我們碰到了機關,還是你老弟機警跪在地上大喊了三聲‘萬歲萬歲萬萬歲’才順利過關的,如此說來,這三塊石碑難道就是太祖預示我們進得這孝陵,必須要以大明的天子的禮儀來孝敬他!倘若誰要心懷鬼胎,石碑上的兩側故事就是榜樣!
“唐逸笑著道:“對,以老夫看來就是這樣?你看呢?唐少俠?”我瞟了唐逸一眼朗聲道:“兩位前輩雖然分析得並無道理,不過我心中仍是疑惑不定,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頭,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
“我也覺得是?”陸霜急忙補充道。福伯唐逸見我如此一說,臉上陰雲立刻掛在了臉上,福伯緊張的朝大殿內望了一眼,大聲道:“管它什麼含義呢?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唐逸道:“不錯,大不了拼了!”我沒再說話,扭轉身子打量著整座大殿,雖然大殿內點滿了長明燈,但寬廣的宮殿深處仍然是黑暗陰森,危崖的絕險之處,盤巖重疊,層層宮闕都揳進絕壁之中,逐漸升高,憑虛凌煙之中,有一種欲附不附之險。
我們三人看得目眩心駭。沿山凹的石板棧道登上玉階,放眼一望,但見得金頂上聳巖含閣,懸崖古道處飛瀑垂簾,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裡虹光異彩浮動,遙聽鳥鳴幽谷,一派與世隔絕的脫俗景象。
若不是事先見了不少機關,恐怕還真會拿這裡當作一處仙境。唐逸有些感慨道:“真是一塊風水寶地,要不是?”福伯打趣道:“要不是死人住的地方,唐堡主是不是就將唐家堡搬到此處呢?”唐逸呵呵一笑道:“老夫真有此意,不過此處陰氣太重,我看就算是我老唐也無福消受了,恐怕也只有太祖那般雄才武略的大人物才有如此的福氣消受了!”福伯哈哈哈大笑了幾聲拍著唐逸的肩膀道:“堡主所言極是,堡主所言極是!”接著兩人相視而笑。
便在此時,我忽然聽到死氣沉沉的宮殿深處,傳來一陣
“咯……咯咯……嘿嘿……”的笑聲。聽那聲音像是個男聲,但是他又奸又冷的笑聲,絕對不懷好意,笑聲如冰似霜,彷彿可以穿透人心。
陸霜有些緊張的道:“這是什麼聲音,是……是……鬼……嗎?”
“對了,那聲音好像是從大殿的側面傳過來的”。福伯吞了一口唾液笑聲的說道。
我心中雖然有些害怕,但強大的好奇心讓我想進入側牆一探究竟。
“怕什麼,大不了死在這兒,老夫到要看看那鬼是一副什麼模樣?”唐逸大聲說道。
我朝唐逸點了點頭道:“在下真有此意,不知堡主?”唐逸聽我話中含有譏諷,臉色一沉道:“我唐某生平自問光明磊落,不怕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話音一落,抬腳便朝大殿的側牆走去。
我見唐逸朝大殿的側牆走去,也不甘落後,急忙拉著陸霜跟在他的身後朝側牆走去。
穿過側牆,來到了更為陰森的殿堂,但這殿卻比外面要小的多,放眼望去,殿中碑刻林立,並有不少的壁畫。
殿堂極深,卻由於石碑畫牆很多,仍顯得略有侷促,不過佈局頗為合理,側牆的壁畫按照固定的圖形擺成一幅九宮八卦形狀,每一幅壁畫都是出自前朝或者更為久遠的名家之手,且皆有題字。
除了一些描繪大明天子雄才大略的畫面以外,更多的是反應大明盛世的圖案。
我邊看邊朝內殿的深處走去,便在此時,剛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再次響起,只聽到一陣陣
“咯咯咯嘿嘿嘿”的笑聲,從內殿的深處穿了過來。在陰森的內殿裡顯得極為恐懼,陸霜害怕的伸出芊芊玉手緊緊的拉著我,生怕一鬆開就會被那令人恐懼的笑聲給捲走了一般。
“他奶奶的,這寂靜無人的宮殿中,怎麼會有一個男人的笑聲呢,難不成是太祖鬼魂的聲音不成!”福伯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