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龍聽得‘進宮’二字胸中一顫,暗道:“難道宮中出什麼事了,否則怎麼會大規模的在民間選秀呢?”
只聽那老女人朝苗清泉呸了一聲罵道:“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狗東西,也不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我可秀兒豈是那種賣女兒貪圖榮華富貴的人,我可秀兒今日寧願死在這兒也絕不會讓我的女兒進宮的!”苗清泉冷哼一聲道:“不識抬舉,那給別怪我劍下無情了!”說完長劍抖動,朝可秀兒胸口刺去。”
李如龍見那苗清泉劍法凌厲飄逸,輕聲喝道:“好一招‘直搗黃龍’!”這招劍法來勢極快,可秀兒身子一側,雖避過了要害,但還是慢了一步,右肩已被長劍刺中,只聽的‘呲’的一聲,可秀兒的右肩頭的一塊衣物被苗清泉的長劍給刺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口子下,鮮血淋淋,竟被那長劍削掉了一片皮肉來。可秀兒‘嗞’了一聲,顯是傷口異常的痛楚。被可秀兒拉著的可雲忽見母親右肩被長劍刺中,心中一驚,‘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那四人見此景象,顯得異常的高興,停在一旁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可秀兒滿顯怒氣,大喊一聲,手中的短刀一翻,徑自朝苗清泉砍去,苗清泉見刀法霸道異常,心中略微一怔,忽見可秀兒刀法將至,當下不及思索,大喝一聲,長劍一翻,一招‘抽刀斷水’刺向可秀兒。聽得‘叮叮噹噹’刀劍相交的聲響。兩人同時越出了幾步方可站定。李如龍站在樹後,暗暗稱奇:“這四人是那一路高手,為何會如此追殺這對母女呢?而且剛才他們口中所說選秀進攻有是怎麼回事呢?”但見五人越鬥越勇,那黃臉道人忽然大喝一聲,長槍一挺,只聽得‘著’的一聲,道人的長槍已深深的刺入了可秀兒的右胸口,可秀兒的身子晃了幾晃,突然猛的手中短刀向上微翻,接著以快速凌厲的手法朝心口的長槍砍去,只聽的‘咔嚓’一聲,黃臉道人的長槍就此被砍斷,槍頭深深的插在可秀兒的右胸口之中。鮮血順著鐵槍頭溢了出來。黃臉道人沒想到可秀兒如此強悍,忽見手中長槍被砍斷,愣了愣,急忙躍了開來。
可秀兒帶著可雲在四人的夾攻之下,苦苦支撐,她苦鬥之中,已知那黃臉道人武功最弱,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唯有先行除掉此人方可有一線生還的希望。是以手中短刀再次翻動,徑自朝黃臉道人砍去。只聽得‘咔嚓’一聲,黃臉道人手中的長槍再次被她砍斷,可秀兒心中一喜,急忙揮刀再砍,便在此時,苗清泉長劍從一旁刺將過來,可秀兒心中一驚,急忙揮刀一擋,不料那苗清泉這一劍極為厲害,長劍在受到了短刀的阻擊後,忽然變軟,如同三月柳條一般,繞過了可秀兒的短刀,徑自朝可秀兒的左袖口刺去,眼見長劍朝胸口刺來,急忙向一旁躲開,不料她年時一高,惡鬥了良久之後,精力大不如如前,本來這次足可以避開,卻因步法一慢,‘呲’的一聲輕響,長劍繞過短刀刺進了可秀兒的左胸口。殊不知,苗清泉這招劍法大有名堂,名叫‘繞指劍法’。是在對敵時透過高深的內攻擊運至長劍上,使其長劍變軟,敵人在冷不及防的情況下,往往著了道。當年苗清泉年輕時靠著一招繞指劍法,不知讓多少成名劍客都飲恨在此劍法之下,而苗清泉也靠著這招劍法名動江湖。隨著苗清泉的武功修為越來越高,繞指劍法也很少用,沒想到今日卻用了出來。這一下變故有些意外,那可雲忽見母親如此,大吃一驚,哭喊道:“救救你們,不要殺我媽媽,求求你們不要殺我媽媽,我跟你們回去,我跟你們回去!”苗清泉笑著道:“早就該這樣嘛?何必搞得大家都傷痕累累才肯罷休呢?”說罷就朝可雲的身邊走了過去。眼見苗清泉越走越近,忽然一個聲音喊道:“喂,看你長得一表人才,怎麼如此對待這一對母女兩!”苗清泉見聲音從身後穿來,急忙回頭望去,一望之下,見是一個俊美的少年站在一棵大樹的跟前,他定睛望了一眼那少年,見那少年器宇不凡,卻俊美異常,心下疑惑道:”如此荒郊野外,竟然還有如此人物在此?”他武功高強看得出少年步法輕盈,不似會武功之人,心中倒也不如何懼怕,目光瞟了瞟隱身在樹後的人,目光中似對樹後那人頗為驚訝!”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李文俊,他躲在大樹後見苗清泉要去抓那小女孩,心中不忍那女孩就此被抓去,便從樹後走了出來。
苗清泉望了一眼李文俊,笑道:“怎麼?苗爺的事情你小子也要管,你他奶奶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是少林慈湖方丈還是武當青松道長啊!”說罷哈哈大笑了起來,其他三人見苗清泉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也附和的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半響,苗清泉才道:“小子,苗爺爺今日心情極好,放你一馬,識相的趕快離開,要不然可別怪苗爺爺劍下無情!”
誰知苗清泉的話剛落,李文俊道:“堂堂四個大男子還竟然為難兩個弱女子,還有臉在此地哈哈哈大笑,簡直不要臉之極!”
苗清泉一愣,登時滿臉怒色道:“小子,你說什麼?”
李文俊無懼的朗聲道:“在下既不是少林慈湖方丈,也不是武當青松道長,只不過是江西境內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在這裡斗膽懇請各位好漢高抬貴手放過這母女兩!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何必要苦苦相逼呢?難道各位沒有妻兒子女嗎?”黃臉道人方必文怒道:“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啊,不過不知你手下的功夫是否能有你的嘴上的功夫厲害!”說吧哈哈哈哈笑了兩聲,捏著被可秀兒折斷的那杆斷牆一步一步的朝李文俊走去。他早已看出李文俊沒有絲毫的武功,剛才被可秀兒打得如此狼狽,此刻一個這麼好的表現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呢?李文俊見方必文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過來,臉色變了變,顯然他是沒見過這般陣勢。躺在地上的可秀兒見方必文朝李文俊走去,心中大驚,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踹著氣喊道:“黃臉老道,有本事衝著我來,找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孩子出氣,算什麼英雄好漢,傳出去難道不怕天下人取笑嗎?”這幾話果然見效,黃臉道人立馬停住了腳步,滿臉怒色道:“好你個臭婆娘死到臨頭了嘴巴還那麼臭,今日老道就來領教領教閣下的高聲武功了!”可秀兒勉強的站了起來,橫了方必文一眼,鼻中冷哼一聲道:“若在平時到也不懼怕這老道,可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老身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保住這兩個娃娃!”雖然全身骨頭痠痛,只盼儘快離開此地,一睡不起,可眼下兩個娃娃的性命頃刻在旦夕,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當下大喝一聲道:“黃臉老道,接招吧!”方必文瞧出可秀兒內功易損耗已近,只須跟她鬥得片刻,不用自己動手,可秀兒就會倒地。當下嘿嘿嘿的冷笑了幾聲,大喝一聲道:“看招,長槍一挺朝可秀兒下盤攻去!”可秀兒斜身後退,手中短刀翻轉迎面朝方必文砍去,方必文側身躲過,他精力充沛,手中槍法靈活,挑、刺、劈打得活靈活現,猶如一隻上下活蹦亂跳的猴子一般。鬥了不到半個回合,可秀兒忽然眼前一黑,“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真氣一歇再也站不起來,方必文嘿嘿嘿冷笑了幾聲,道:“可秀兒今日叫你死在我方必文槍下!”李文俊見方必文縱起身子舉起長槍朝可秀兒胸窩刺去,當下不及多想,大步朝可秀兒跑了過去,他跑的快,方必文身子騰在空中,眼看長槍就要刺人李文俊胸窩,忽然只聽的’嗤嗤嗤嗤‘的幾聲巨響,方必文的手中長槍為之折斷,只聽的方必文’啊‘的一聲,胸口一被自己的長槍刺人了左右肩膀,鮮血登時然滿他胸前的道袍,方必文落在地上,身子晃了晃兩晃隨即撲到在地,臥地不起。這一下變故大出眾人以外,矮個子毛子翔平時和方必文最為交好,見方必文受如此重傷,心中有氣,衝著方必文大聲喊道:“老道,怎麼樣?老道怎麼樣?”方必文半響沒有聲響,過了許久才發出微弱的聲音。毛子翔見狀心中大駭,但方必文和他最為親密,眼見兄弟如此,有豈能如此善罷甘休呢?他雖感害怕,但不想就此示弱,大聲道:“小孩,你強行出頭,你倒是是誰?”李文俊心中也是吃驚不已,眼見方必文的長槍就要刺中自己的胸窩,卻不知為何卻刺中的自己,眼下見毛子翔問起,他雖感害怕,但張開著雙手仍擋在可秀兒和可雲的面前,大聲道:“我姓李,乃江西知州李鑫的兒子,我只盼幾位能行行好,放了這對母子倆,並無受何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