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笑道:“證據,暫時還沒找到,不過?”福伯一聽趙銘說證據還沒找到,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很快臉露不快的喊道:“不過什麼啊?”這會兒,整個房間裡的人都被趙銘和福伯的話引起了興趣,都想聽聽趙銘接下來說些什麼。
故此誰也沒有說話,默默的站在一旁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趙銘一臉平靜的望了站在一旁的陸霜,道:“不過,你們帶給了我們太多的巧合!”福伯喃喃道:“巧合?”趙銘道:“不錯,巧合,先前是我們聽到你們家小姐喊救命,接著我家隊長救下了你家小姐,進了金陵山莊,跟著遇到刺客,再接下來就不用我這個老東西多說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將金陵山莊燒得乾乾淨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如果說一個巧合,那就是巧合,一旦巧合多了那就不叫巧合了!”站在一旁的趙武這時插言道:“那是什麼?”趙銘冷笑道:“預謀!”趙武喃喃道:“預謀,您是說陸姑娘和福管家跟著我們是一早預謀好的?”趙銘朗聲道:“不錯!”趙武小聲道:“這不可能吧?他們預謀跟著我們圖什麼呢?”趙銘望了一眼陸霜一字一字的說道:“圖《武侯遺書》”。
趙武心中一驚道:“《武侯遺書》”。趙銘點了點頭沒在說話,目光直視陸霜。
忽然,陸霜的身後傳來了一陣響亮的鼓掌聲,聲音又遠至近,緊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精彩,精彩,精彩,想不到趙捕頭還是一位編故事的高手啊!”‘手’字一說話,一個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吳榮。
只見他邊拍著手掌邊喝著倒彩走了進來,走到陸霜的面前微微點了點頭朝陸霜行了行禮。
我見本已面露憂色的陸霜見了吳榮後,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我微微皺了皺眉頭,目光緊緊的定在了陸霜手中的問鼎上。
吳榮在行完了禮後,朝趙銘走了過去,忽然伸出右手在趙銘的肩膀上拍了兩拍,接著笑道:“趙捕頭這麼說,在下有些不明白了?”趙銘望了吳榮一眼,語氣淡淡的問道:“有什麼不明白之處嗎?”吳榮臉露笑意道:“不錯,在下想問趙捕頭一句,這人生在世,圖的是什麼?”趙銘似乎覺得這個問題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小心謹慎的道:“人生在世圖的無非是‘名、利、錢、色、權!”吳榮喜道:“不錯,趙捕頭說得不錯,想不到趙捕頭竟然將人生看得這麼透徹!”趙銘沒做答,冷笑了兩聲。
此刻吳榮滿臉堆笑的重新伸出右手拍了拍趙銘的肩膀,繼續道:“人生無非就是名利錢色權五樣,在下想問一句,這五樣中,我家小姐佔了那幾樣?”趙銘身子微微一顫,似乎有些說不出來,臉上的肌肉微微顫了兩下,眼神緊緊的盯著吳榮!
吳榮見趙銘沒再說話,冷笑了聲,將拍在趙銘右肩膀上的手移了下來,站在趙銘的面前,繼續道:“既然趙捕頭沒有話說,我相信這五樣,我家小姐還沒有佔了!”吳榮的話剛說完,福伯、趙武、就連孫菲都點了點頭。
吳榮見眾人點頭,有些得意,繼續道:“這《武侯遺書》相傳是諸葛武侯所著,試想這諸葛武侯是何許人也,那是隆中對一出三分天下的軍事奇才,他畢生的願望無非就是輔助劉備匡扶漢室統一大業,故而他所著的《武侯遺書》和八陣圖無非是一些兵法和行軍打仗,我家小姐乃一介女流之輩,上入不得廟堂,下入不了江湖,要這《武侯遺書》何用。說句不中聽的話,這部《武侯遺書》對那些諸侯王爺或許有用,對亦是一介平民的女流之輩簡直是一堆廢紙,要有何用呢?”眾人見吳榮說得有些道理,都點了點頭。
吳榮見眾人點頭,越發得意,繼續道:“再說了,我家小姐可是姓陸不是姓朱啊?”吳榮的話剛落,忽然我的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在那裡見過這個朱姓一般。
我心中一驚,朝趙銘望了一眼,見他兀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巴微微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一時半會找不到反駁吳榮的理由。
孫菲見趙銘沒有話說,趕忙插言道:“既然不是陸家小姐那就好了,大家都是自家人,不要疑來疑去了!”趙武也來解圍道:“不錯,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猜來猜去的!”福伯這會兒冷哼一聲道:“不是我們要懷疑的,是有些人成心的找碴嗎?我看這裡就只有我們三個是外人,再留在這裡還要被懷疑,我看啦,我們還是走比較好,免得給某些人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趙銘的一張老臉這會兒被漲得紫紅。
握劍的右手青筋直冒,看得出立馬就要發火了,一旁的我見狀,急忙走了過去,伸出右手緊緊的握住了趙銘的握劍的手,趙銘扭過臉望了我一眼,目光中的不服慢慢的平息,衝著福伯冷哼了一聲。
轉身朝門外走去。我見趙銘走出門外,朝福伯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鬥來鬥去的,今日之事,我看大家都忘記了,就當是一個誤會好嗎?”陸霜剛想說什麼,站在她身後的福伯突然厲聲道:“那不行,有了今日就會有明日,我看哪有些人就是看我們不服氣,故意找茬在捻我們走嗎?走沒關係,大丈夫走也要走的光明磊落,今日這事非要得要一個交代!”我微微皺了皺眉頭,朝福伯肥胖的身材望了一眼,道:“老爺子想怎麼樣呢?難不成要我唐天佑跪下來給你陪一個不是不成?”福伯斜眼看了我一眼,道:“那到不用,唐公子說什麼也是我們大小姐的救命恩人,老奴就是再不敬也不能讓我家大小姐的救命給老奴跪下啊,那不是讓老奴折壽嗎?這個老奴萬萬是不敢的!”我語調緩和了一下道:“那以老伯只見呢?”福伯朝前走了兩步,朝我微微一拱手道:“唐公子,老奴沒有別的請求,只要唐公子還我家小姐一個清白!”我微微一笑道:“老伯要在下怎麼還?”福伯拱手道:“至少要找出今晚行兇之人,要不然,我家小姐和老奴就得永遠背上這刺殺的惡名,老奴這個賤名到不要緊,可我家大小姐堂堂金陵山莊的小姐,一個黃花閨女不能背上這惡名!”我道:“老伯難不成我信在下嗎?”福伯道:“唐公子仁義,不是那種無事生非之徒,唐公子說不是就不是,但某些人卻沒有公子那麼好的人品,說不定此刻還在認定今晚行兇之事就是我家小姐刻意安排的呢?”我語氣平淡的道:“那一老伯只見該當如何呢?”福伯望了望陸霜的臉,道:“只要公子找出今晚真正的兇手,懷我家小姐的清白!”孫菲插言道:“這也太苛刻了,您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現在連唯一的一個活口都被殺了,我們總不能讓死人說話吧?”福伯冷笑了聲道:“如若唐公子做不到也可以,只要當著老奴的面,朝我家小姐說三聲對不起,這事老奴就算過去了,要不然老奴就算拼死也要帶著小姐離開的!”趙武見福伯說的鄭重,急道:“老大,這怎麼辦,死人能說話嗎?”我微微一笑拍了拍趙武的肩膀笑道:“能!”
“什麼死人也能說話嗎?”孫菲急忙問道。我笑了笑,朝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走了過去,孫菲見我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略感放心,趙武似有不放心,見我走向了黑衣人,也好奇的跟在了我的身後看我是如何找出刺殺的兇手。
福伯一聽我能找出刺殺的兇手,也感到好奇,從陸霜的一側走了出來,瞪著眼睛望著是如何找出刺殺的兇手。
我臉上一副似有似無的笑了笑,隨後彎下腰在解下黑衣人的面紗和左臂膀子上的一塊衣服,衣服很脆,在我用力拉扯之下,左臂的膀子上很快的露出了一塊小小的標記,標記如同一顆小小的豌豆,如若你仔細看之下,你會發現,豌豆的上面繡著一幅北京的圖案,如果不是細心之人是很難看出這個標記的。
我笑著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看來我們這次的行蹤已經被這些人發現了!”人見我自言自語說了這麼多,一時都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趙武心急,這會兒見我找出了真兇,臉上恢復了笑意大聲的問道:“老大,這些人到底是誰啊?為什麼來刺殺我們呢?”我盯著黑衣人看了看,沒有理會趙武的問話。
趙武是一個急性子,碰到不明白的事情,非要問一個明白不可,見我不說話,實在忍不住重新將剛才的話問了一邊。
我怕趙武忍得難受,指著地上的黑衣人道:“這是京城六扇門的標誌!”我的話剛落,門外的趙銘突然道:“什麼,京城的六扇門?”我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不錯,京城六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