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孫菲趙武等人才趕了過來,見地上躺著三具倭寇屍首,大吃一驚,孫菲滿臉關切的躍下馬匹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笑了笑,將我剛才看到了一切對著他們說了一邊,眾人這才發現這中年漢子和少女,孫菲將中年漢子滿身的鮮血,急忙從身上拿了一瓶敷外傷的藥膏給中年漢子遞了過去,中年漢子極為恭敬的接過了孫菲的手中的藥,並對我不停的言謝,謝我救了他家的小姐,我見那中年漢子對那少女神態極為恭敬異常,剛才對抗倭寇時命懸一線的情況下,他還是奮力保護這名少女,心中對少女的身份產生了一點疑惑。
這時孫菲過去摟著少女問起了原有。少女見我已將那三名倭寇除去,心中的恐懼之心漸漸去了,她告訴我們她姓陸單名一個霜,是金陵山莊莊主的女兒,而那中年漢子姓吳單名一個榮字,是金陵山莊的的帶刀護衛。
說起剛才的事情,陸霜似乎還心有餘悸,顫抖的說道:“今日她帶著吳榮出外遊玩,本不想被金陵美好的景色所迷惑,一時忘記了回家的時間,等到想起了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好在離家不遠,所以兩人雖感回來晚了點,但也不怎麼著急,不緊不慢的望家裡趕,就在此時,遭遇了三名倭寇,那三名倭寇見陸霜長得漂亮,便上前想對其非禮,吳榮見那三名倭寇想對她不力,一眼不法便即上前打了起來,那三名倭寇武功高強,吳榮雖然拼命的抵抗,但終因寡不敵眾,身子受重傷,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陸霜說道這裡,雙目一抬,朝我微微露出了一絲微笑,似是多謝我剛才的救命之恩。我會意的點了點頭。這時我見天色已晚,很難再找到投宿的地方了,看來今晚只能找一間破廟隨便湊合一夜了,當下便將眼下的情況說了,眾人雖說不願,但此刻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如此。突然陸霜推過人群走到我更前,躬身行了禮朗聲道:“剛才多謝公子活命之恩,要是公子不嫌棄,請到府上一坐,也好讓小女子感謝公子救命之恩!”我忙還了一禮朗聲道:“救人於危難,這本是我輩該做之事,陸姑娘不必掛懷於心!我等粗野之人,冒闖貴府,恐叨擾不便。”陸霜微微一笑道:“公子狹義,陸霜敬佩,今日各位英雄路過此地,豈不準備薄酒,一表地主之誼!”我見她說的極為誠懇,當下朗聲道:“即使如此,卻之不恭了!”陸霜大喜,率先扶起吳榮在前帶路,行不出二里,隱隱約約就可看見一坐山莊,山莊奇大,周圍被小河所圍繞,河邊載滿了小樹,夜色下到也看不清楚是些什麼數,我們六個人大多都是南方人,見慣了江南的風光秀色,對於這座莊上江南景色到也不足為奇。
只見莊園大門早已開啟,幾名漢子站在門口不停的朝莊外遠去張望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這會兒,我們六人跟在陸霜吳榮的身後一步一步的朝著莊園走去,莊園的門口的幾個漢子,突然滿臉喜悅的迎了出來,其中一名身材矮小,滿臉精悍的漢子站在莊園的門前,微微朝陸霜一躬身朗聲道:“小姐,您可回來了,我們都等了你好半天了,還以為您老人家?”態度極為恭敬。
陸霜微微一笑道:“福伯,我沒事,我只是和吳叔叔出去玩了去了,路上遇到了三名倭寇,吳叔叔和他們打了起來,受了點上傷,好在沒什麼大礙,要不是碰到這幾位,我們恐怕真的回不來了!”被陸霜喊做福伯的人一聽我們是陸霜的救命恩人,忙上前行禮,朗聲道:“諸位英雄光臨金陵山莊,當真是蓬蓽生輝。各位英雄請!”我和孫菲見福伯禮數周到,當下也不疑,跟在福伯的身後。
福伯帶著我們六人穿過一條條的走廊,才到大廳,坐定後,我見大廳的正中央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字,寫著竟是唐明皇的春臺望。
暇景屬三春,高臺聊四望。目極千里際,山川一何壯。太華見重巖,終南分疊嶂。
郊原紛綺錯,參差多異狀。佳氣滿通溝,遲步入綺樓。初鶯一一鳴紅樹,歸雁雙雙去綠洲。
太液池中下黃鶴,昆明水上映牽牛。聞道漢家全盛日,別館離宮趣非一。
甘泉逶迤亙明光,五柞連延接未央。周廬徼道縱橫轉,飛閣回軒左右長。
須唸作勞居者逸,勿言我後焉能恤。為想雄豪壯柏梁,何如儉陋卑茅室。
陽烏黯黯向山沉,夕鳥喧喧入上林。薄暮賞餘回步輦,還念中人罷百金。
字畫的落款之處,竟然寫著陸霜兩個正楷大字。我心中一驚,心想:“想不到,這位陸小姐外表一幅文文弱弱的模樣,竟然能寫出這麼有氣勢的一幅字畫,這幅字花筆法凌厲,頗多的繼承了顏真卿的顏體,雖出自女子之手卻也有一股女子不讓鬚眉的霸氣!”正在欣賞之際,下人已獻上茶水和點心,我們六人趕了半天路,早已飢腸轆轆,恨不得端起桌上的幾盤點心直接倒進肚子裡,但行走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細細的檢視了茶杯、茶水、點心、甚至連盤子我都檢視了一遍,見並不異狀,方可放使用,胡亂的吃喝一頓後,我準備讓福伯帶著眾人好好休息,畢竟明天還要趕路,可福伯卻非要帶著我們欣賞莊園,這時我才發現大廳的外面竟然是一座莊園,剛才只顧著吃喝,竟然沒有發現,莊園佈置的極為雅緻,想來這家莊園的主人並非庸俗之輩,胸中己有丘壑。
我自小生長在武當上,終日除了習武之外,其他的一概不聞不問,此刻雖見這莊園佈置得極為雅緻,可怎麼也提不起精神來,我望了望孫菲等人,發現他們臉上的表情亦是如此,我才驚覺,眾人的表情和我一樣。
心中登感歉然,原來只怕眾人喜歡欣賞這風景,怕自己不懂風月打擾了大家的雅興,此刻見大家如此,方知大家心中所想和我一致,當下朝趙武使了一個眼色,趙武會意,正準備開口詢問睡覺的房間,便在此刻,花園裡走出了一名女子,她穿著一身淡紅綢衣,臉上略帶紅暈,燈光下顯得容光煥發,極為美麗,我急忙定睛一看,見陸霜滿臉笑意的朝我等走來,步法極為緩慢。
走到我的跟前微微彎腰一幅道:“公子,這麼快就吃好了,霜兒還沒來得及感激公子的活命之恩呢?”我微微一笑道:“陸姑娘說笑了,江湖救急,也算不了什麼大的事情,請姑娘不必記掛在心!況且今晚多謝陸姑娘的美味佳餚,我等已是感激不盡!”陸霜嘴角似笑非笑,站在原地吩咐福伯帶我們回房休息!
福伯領命不敢怠慢,急忙帶著我等穿廊過院,帶到了各自的房間裡休息!
金陵莊園很大,福伯帶著我們穿廊過院,一一將我們送到各自的房裡,我們六人,趕了大半日的路程,早已是人盹馬乏,福伯將我們送到房間後,快速的退出了出去,我雖感睏乏,但每日兩個時辰的打坐是必不可少,這個是我在武當留下來的習慣。
福伯退出去後,我捏了一個法決,雙腿盤坐,閉目打坐,也不知坐了幾個時辰,突然我的窗戶前黑影一現,很快四個黑影積聚在我的窗前,我不動聲色,快速的倒床而臥,窗外的黑影見我已睡著,突然黑暗裡,我的鼻前隱隱約約的飄了過來了一陣香味,我心裡一驚知道是迷香一類的毒物,他們這麼做,目的是為了讓我們失去知覺,我趕緊運勁閉住了呼吸。
黑影在我窗外等了一陣,見迷香已經全部在房間裡瀰漫開來,略感放心,當下快速的推門閃了進來,我面朝床外,門被開啟,窗外的月光斜照了進來,月色下,我微微眯開了右眼,見月光下走進了五個身影,全都蒙著面,每人的手中握著一把武士刀,月光下,武士刀閃耀著耀眼的寒光,黑影一言不發,慢慢的朝我床前走來,其中一名蒙面人見我熟睡,微微扭頭朝身後的一個高個子的蒙面人點了點頭,身後的蒙面人不放心的對站在床前的蒙面人做了一個手勢,床前的蒙面人會意,突然伸出右手在我的臉上用力的扇了一個耳光,耳光很重,聲音自然很響,可奇怪的是,五名黑衣人似一點都不懼怕聲音。
高個的黑衣人見我沒有反應,怯意漸去,一步一步的從四名黑衣人的身後走到了我的床前,對我望了兩眼,憑感覺,我覺得他臉上露出了笑意。
他慢慢的住起了武士刀,月光下,他朝我砍來,我見他揮刀,身子突然一翻,快速的從床上躍起,手中的龍吟劍快速的出鞘,一招‘龍飛鳳舞’朝床前的黑衣人刺去,我這一招用上了四成的廣寒內功,床前的黑衣人見我突然躍起,大吃一驚,揮起的武士刀在空中一鈍,失去了戰機,被我一劍刺中了正心窩,後面的四名黑衣人見我一劍就殺了高個黑衣人,登時目光中露出了懼色,慢慢的朝房門退去,我大喝一聲,手中的龍吟劍連番使出絕招,招招斃命。
片刻房內的五名黑衣人被窩解決了四個,剩下的一個,突然雙手一揮,仍了手中的武士刀,快速的朝房門跑去,我那能讓他給跑掉,剛才之所以沒有殺他,完全是為了想弄清楚,他們到底是受誰指示的,眼下見他要跑,展開了輕功,想一路跟上去,想看看他到底跑到哪裡去。
突然那黑衣人‘啊’的一聲,我心裡一驚,急道:”留下活口!
“終於還是慢了一步,月光下,只見黑衣人的胸口上插了兩把短刀,從胸口直穿後背,鮮血直流,黑衣人身子晃了晃,隨即摔倒,我急忙奔了過去伸手扶起,卻已氣絕。門外福伯大聲喊道:“大膽倭寇,膽敢擅闖金陵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