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凌蓁看完之後還是久久不語。
系統有些遲疑地戳戳她：“蓁蓁？”
凌蓁抹了把臉：“不對啊，為什麼陶雪君會重生？那是重生吧？”
“嚴格上來說那叫借屍還魂。”系統認真地糾正，“陶雪君死的時候才二十八歲，當年劉瓚已經六十多了，她不是原本的陶雪君。”
“好吧。”凌蓁下意識地看向了先前播放時間線的那堵牆，“但是為什麼會有不經組織自己就能重生、借屍還魂這種存在？會不會她也是一個任務者？譬如攻略霸道總裁什麼的之類？”
說到這裡她才想起來問，“這次我的任務是什麼？”
能夠想象得到應該跟樓宓和陶雪君有關。
系統胖乎乎的身體靈活地轉了圈，幾行字顯示在凌蓁眼前的空間：消除陶雪君的所作所為對時空發展軌跡的負面影響。
“負面影響？”凌蓁回憶了一下，“是指陶雪君利用對未來的先知巧取豪奪，影響了各大企業的平衡格局，變成了劉氏集團一家獨大嗎？”
系統表示它也不是很確定：“也許可能……應該是吧？”
好吧，凌蓁搓搓額頭，話說回來：“陶雪君的重生是組織允許的嗎？”
“沒有這方面的記錄。”系統搖頭，“跟組織無關，同時派兩個任務者來進行一個會相互衝突的任務，這不合邏輯。”
凌蓁驚奇了：“還真有不經組織就可以自己重生的？”
系統慎重地點頭：“有的。理論上來講，普通人意志、也就是‘靈魂’的存在是寄託於軀體的，而軀體也有賴於意志的存在才具有活動的能力。這兩者只要任何一種出了問題，都會造成死亡的現象。
“但要是一個人的軀體出了問題死去，意志剛飄離，如果很快在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一具意志出了問題剛消失而生機未絕的軀體的話，這意志只要得以進駐這軀體，就相當於你們所說的‘重生’了。”
凌蓁摸下巴：聽起來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但是陶雪君這一飄就往回飄了幾十年，速度可真夠快的。”
凌蓁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的，不過系統顯然認真上了：“暫時不太明白這當中的機制，接下來我會把這個當成一個重點研究方向的。”
凌蓁擺擺手，沒太在意：“開始吧。”
***
凌蓁剛在一個房間裡恢復意識，就有人在外面不緊不慢地敲門：“宓宓，你好了嗎？”
凌蓁這才留意到自己正坐在一張梳妝檯前。
從鏡子裡映照出來的臉看得出來，這姑娘已經化了淡妝，身上還穿著比較正式的小黑裙禮服，看著就像是準備去參加什麼宴會的。
凌蓁不動聲色地去開門，門外果然是樓媽媽，身穿香檳色的V領削肩禮裙一身打扮比凌蓁還要正式，她上下打量了凌蓁兩眼，才滿意地點點頭：“既然好了我們就出發吧，太晚了不好。”